溫母拗不過她,最終答應了。
于是溫慕棠再次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來到新西蘭。
深夜的咖啡店已經(jīng)寂寥無人,只有蘇晚澄在陪江時肆打掃衛(wèi)生。
他們說說笑笑,是那樣鮮活。
可江時肆卻在見到她時馬上冷了臉,蘇晚澄也面色不善地擋在了他面前。
“溫慕棠,你怎么這么陰魂不散地纏著我男朋友?”
男朋友?溫慕棠一時怔愣,不可置信地抬眼看江時肆。
“你答應和她交往了?”
她哽著喉嚨問。
“沒錯。”江時肆點頭,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突然有一種說不出的快意。
“還多虧了你的牽線,如果沒有你的bangjia,我也不會知道晚澄對我的心意。”
他和蘇晚澄十指相扣,笑道:“溫慕棠,你算我們的媒人!”
媒人?
溫慕棠嘴里泛上一股鐵銹味,心口疼得撕心裂肺。
她用力抹了把臉,突然大笑起來。
她想起來了自己出軌的借口。
“阿肆,是你害小淮出了車禍患了弱精,是你一步步將我逼到他身邊。阿肆你是我們的媒人啊!”
溫慕棠曾經(jīng)說過的字字句句,如今都化作了回旋鏢扎在自己身上。
江時肆靜靜看著她發(fā)瘋,蘇晚澄已經(jīng)尋思著要不要報警了。
好久溫慕棠才冷靜下來,她啞聲問:“江時肆,你要怎樣才能回到我身邊?”
“我不就出軌一次嗎?你為什么不能原諒我?我能保證以后只愛你一個,可你能保證她蘇晚澄以后不會出軌嗎?”
溫慕棠問得又快又急。
蘇晚澄先急了眼,她迫不及待地發(fā)誓保證:“阿肆,我不會出軌,不然讓我不得好死!”
溫慕棠卻嗤笑一聲,惡意滿滿地打斷,“阿肆,我追你時,甜言蜜語說的少嗎?”
“阿肆,我......”
“夠了!”
江時肆同時打斷了她們兩個。
他擋在了蘇晚澄面前,直視溫慕棠的眼睛,緩緩道:“溫慕棠,我不僅恨你出軌,更恨你欺騙!”
“你出軌程書淮,為他打掉了我們的孩子,卻騙我,怪我吃醋害你流產(chǎn)。”
“你還騙我程書淮得了弱精,從此把他放在我眼皮子底下偷情。”
“之后又主動讓我發(fā)現(xiàn)你們的事,妄想齊人之福。那段時間我真的很痛苦,感覺天都塌了。”
溫慕棠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還想辯解,江時肆卻沒給她機會。
“但你是垃圾沒錯,可我不能為了你就封心鎖愛啊。”
“溫慕棠,我永遠有愛人的能力,不會因為遇見不好的人就一棍子打死所有,那樣對我自己不公平。”
江時肆及其平靜,他盯著溫慕棠通紅的雙眼又補充道:“你我之間最好的結局就是從此陌路。”
“你bangjia我那段時間,我見過你所有的陰暗和偏執(zhí)。我雖然恐慌,但也從沒想過和你復合。”
“所以,不要想著用陰謀詭計bangjia我了,再有下次,我會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這一刻,溫慕棠覺得她的所有陰暗面都在江時肆面前無所遁形。
她痛苦得渾身發(fā)抖,哽咽不成聲,問出了最后一個問題。
“阿肆,你現(xiàn)在幸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