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向依然,懟她的話還沒開口,卻卡在了喉嚨里,眼底滿是震驚。
向依然把黑色長直發撩到了一邊,雪白的側后頸露在外面。
上面赫然是斑斑點點的吻痕!溫晚梔眼神慌亂地垂下眼眸,心里針扎地疼。
這么多年,無論床上床下,她都太了解薄嚴城了。
那是他最喜歡留下痕跡的地方。
難道他和向依然已經……溫晚梔不知是心痛到麻木,還是干脆就死了心,抬頭再看向向依然,眼里是一片清明。
“向小姐沒事的話就離開吧,我要休息了。”
向依然也沒再糾纏,搖著輪椅離開了病房。
她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溫晚梔那張臉,她也不想多看一分鐘!從包里掏出紙巾,向依然抹掉了脖子上的紅痕,臉上是藏不住的得意。
早知道一點點小把戲就能騙住溫晚梔,當初她就不用大費周章地設計那場舞臺事故,害得自己坐上了輪椅。
這筆賬,她都要從溫晚梔身上討回來!溫晚梔身體太弱,修養了大半個月才出院。
自那次不歡而散之后,薄嚴城再也沒出現在醫院。
不管是葉雅舟還是陳醫生,都來說服過她,進行血癌的早期治療。
可外公的療養費有著落之前,溫晚梔沒辦法答應。
剛辦完出院手續,療養院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溫晚梔眉頭一鎖,有種不好的預感。
“溫小姐,溫老爺子突發腦溢血,你快點過來吧!”溫晚梔神色大變,叫了個車趕往療養院。
淚水模糊了眼睛,她已經急得快要祈求上帝。
趕到時,外公已經在搶救室里了。
雖然火速送醫,但情況不樂觀,醫院還是下了病危通知。
簽署了各種文件,搶救室的紅燈亮得刺眼。
溫晚梔靠在墻上,身子慢慢滑落,抱著膝蓋縮在了墻角。
一年多以前,也是一場腦溢血,外公死里逃生,醒來卻再也認不得她。
可那時候,她至少還有薄嚴城陪在身邊。
他像是一座大山一般,把她和困難隔絕開來,無論發生什么都擋在她前面。
無論是那些觸目驚心的病危通知書,還是面對鮮紅刺目的手術燈。
溫晚梔抱著頭,讓淚水順著手臂流進衣袖。
她只依賴過薄嚴城一個人,卻經歷了一場最盛大的背叛。
不能再想他了。
至少從現在起,要習慣沒人在身邊的人生。
似乎過了一個世紀,手術燈滅,主治醫生走了出來。
溫晚梔撐著椅子扶手站起來,快步迎上去。
醫生看著面色蒼白,頭發微亂的瘦削女人,語氣放緩。
“送醫及時,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