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了一會兒，見粥粥的眼淚都快出來了，秦南才趕忙捂住秦北的嘴，在他耳邊小聲問道：“惹哭粥粥，你不怕小叔揍你嗎？”聽到這話，秦北臉上的笑容瞬間一收。相比之下，他還是更怕秦冽的。老師也組織了下紀律，帶著他們做了點別的，把注意力轉移開來。很快，粥粥不想這件事了，沒心沒肺地又玩了起來。事情交代完，見時間還早，老師索性就讓他們自由活動了。等老師一走，常蓓蓓二話不說就拖著椅子坐到粥粥身旁。秦南秦北也跟了過來，熟練地從她兜里掏了把瓜子嗑了起來。他們這才注意到，霍紀安居然和周斐坐了同桌，他們兩個正好坐在粥粥后面。見他們的目光看了過來，周斐下意識瑟縮了下，起身就想走，顫聲道：“你，你們聊，我地方給你們坐，我這就走。”說著，他抱住腦袋，仿佛他們會打他一樣。粥粥奇怪地眨了眨眼，茫然道：“這是你的座位呀，你為什么要走？”“對啊。”霍紀安看著他，也有些不解，“你坐唄，我們玩我們的。”聞言，周斐面上閃過茫然，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眼他們的表情，見他們真的沒有打他的意思，這才坐了下來。只是身體還是下意識往走廊旁邊挪了挪，一只腳放在外面，一副隨時準備跑的樣子。看著怪可憐的。想了想，粥粥從包里掏出一顆糖遞給他，“吶，給你吃，你別怕，我不打人噠。”周斐一愣，怔怔看著她，有些恍惚。他都多久沒有體驗過這樣的善意了。他下意識伸手想接過糖，想到了什么，手又忽然縮了回來，臉色有些蒼白。“不，不用了。”他這樣子，更怪了。“不要給我。”霍紀安一把拿了過來，拆開包裝紙就塞到了嘴里，甜得眼睛都瞇了起來。“你都不知道胖丫多摳門，這平時可都是她賣錢用的，一顆五毛錢呢，免費給你你還不要，哼。”其余幾個人也贊同地點著頭。沒錯，粥粥就是很摳門。聽到他們的話，粥粥鼓了鼓腮幫子，有些不大高興地嘟嘴道：“我人還在這兒呢！”就這么當著她的面說她的壞話？當她不存在的嘛！霍紀安笑呵呵道：“反正你也不會跟我們真的生氣呀。”就算是真生氣了也沒事，胖丫可好哄啦，一頓飯就能哄好了。實在不行就兩頓嘛。這還不簡單？這倒也是。粥粥擺了擺小胖爪，不氣了。原諒他了。她又從兜里掏出一顆糖遞給周斐，“給你吧，見面禮，以后我們就是朋友啦。”朋友......聽到這兩個字，周斐的心不由得顫了下，這次再也無法拒絕，伸手接了過來。他看著粥粥，認真道：“謝謝。”粥粥他們平時互相分享食物都習慣了，哪里還會這么客氣說謝謝，看到他這樣，又不免多看了幾眼。“你跟你媽媽倒是不太像。”常蓓蓓說道。他那個媽，眼睛長在頭頂上，用鼻孔看人，誰都看不起，那眼神仿佛他們是什么賤民一樣。至于和他們說謝謝，就更不可能了。聽到這話，周斐的手緊了下，有些局促道：“我，我媽媽是關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