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員皺了皺眉。
而此時，那個女大學生開口道：
“警官，我們都是在車上見義勇為的乘客，并不認識那個被欺負的姐姐，不過......我記得你們在地鐵門口的時候，不是留過那姐姐的電話嗎？”
“留的是個空號。”
警員掃了那女大學生一眼，隨口答道。
“啊？”
女大學生頓時愣住。
而后在場的其他人，也全都愣住。
陸然冷笑。
“本來就是冤枉我的，她當然不敢來對峙！”
這一下，所有人都頓了一瞬，不少人臉上都露出猶疑神色。
但仍有人不愿相信，當即站起身來大聲道：
“胡扯！當時車廂里不少人都看到你非禮那位美女！你說沒有就沒有？我看那位美女不肯來，多半是因為不想再見到你這個臭流氓，怕以后被你找麻煩！被你給嚇住了！”
“說的沒錯！一定是這樣！當時多少人都看到你非禮那美女，還拿出手機偷拍！”
“對！就算是那美女不來，我們也不會就這么輕易放走你這個流氓！警官！把他關起來！”
然而，面對眾人的激奮，那位前來詢問的警官的表現，卻十分微妙。
他看了看陸然，而后又看了看那些義憤填膺的人們最終鎖定了那個一開始就說有很多人看到了陸然耍流氓的青年。
“你說，很多人都看到了他耍流氓，你看到了嗎？”
“我？我當然......”
那青年一梗脖子，正要說什么，卻似乎又猶豫了一下，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道：
“我當時離得比較遠，沒看清楚......但肯定有不少人都看清了！大家都這么說！”
呵呵，大家都這么說......
警官臉上露出了一個果然如此的無奈表情，然后看向其他所有人。
“你們呢？有人親眼看到他耍流氓了嘛？或者親眼看到他偷拍了？”
“有！肯定有！”
剛剛說話那青年當即給出肯定的答復，可當他看向周圍的時候，卻發現在場所有人，都面面相覷，囁嚅著不敢確定。
“我們......都離得比較遠......”
“對，我是后趕過去的......有流氓當然得教訓......”
“我看到了！”
其中一人忽然說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然而這人發現所有人都看他，卻又縮了縮脖子，伸手指向了那女大學生。
“我看到是這個姑娘第一個動手打的那個流氓，她一定是現場最直接的目擊者！”
眾人又轉向那女大學生。
女大學生頓時緊張起來，將她那只用來掄過陸然的背包提在胸口，就像展示兇器，而后蚊子一樣的聲音道：
“我......我也沒親眼看到......當時我離得不遠，可是沖突發生的時候我才過去......”
“不是！你什么都沒看到，你動什么手啊！我以為你看到了呢，看到你上我才上的！”
剛才說話的青年立刻瞪起眼睛，看向那女大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