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聽他廢話,干活完事!”
那被陸然踹了定根腳的絡腮胡靠在墻角,對著陸然怒目而視,說話的聲都有些尖細了。
“不!我更有價值!”
陸然眼看著那刀哥已經走進了走廊深處,且沒有回頭的意思,當即大叫道:
“你手底下,兩個人一起偷襲我都不是我的對手!你卻要拿我當肉豬?那個開車的已經被我打的半死不活了!就算是再醒過來,也無非就是個開車的廢物!不能打,也辦不了事!你留著我,把他當肉豬!豈不是更好?”
刀哥繼續往前。
而其他人則都已經來到了陸然身邊。
陸然不管不顧,繼續大叫道:
“刀哥!那癆病鬼就算是活,也活不了多久了!到時候發喪他還得費錢!倒不如羊毛出在羊身上!我以后,肯定比他干得更好!”
嘭!
陸然話音剛落,一根棍子便已經重重敲在他的后腦。
陸然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
不知過了多久。
陸然只感覺到后腦一陣劇痛,隨即逐漸有了只覺。
他緩緩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的雙手雙腳都被麻繩捆著,身處于一個臟亂的破舊診所之中!
臥槽!
陸然心中大驚,隨即趕緊感受自己身體的其他部分。
好在似乎沒什么問題,腰子處也不疼,自己周邊也沒有血跡,身上肉眼可見的零件也并沒有缺少。
呼......
輕輕松了口氣,陸然開始關注周圍的環境。
毫無疑問,這是個看起來很舊,很破,甚至可能已經廢棄了的診所。
陸然身處在一個小病房里,這里有兩張鐵架的硬板床,一個吊瓶架,不大的窗子上糊滿了報紙,外面是一片黑暗。
而病房里面卻是一片明亮,頂上的白熾燈發著慘白的光。
陸然試著動一動,但剛一移動,就有些頭昏腦脹,之前被敲得一棒子很重,看來不會那么快就恢復。
而此時,病房的門外,卻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這聲音在空蕩的診所里顯得分外明顯。
陸然趕忙看向門口,側耳去聽。
“他媽的......你說刀哥什么意思?讓我們把他弄到這來,卻不讓動手?”
“誰知道呢,現在日子不好混,誰也不知道刀哥在想什么!三大家斗的那么厲害,咱們這些小蝦米只有在旁邊遭罪的份!”
“誒!你們怎么才來呢?嗯?你們拖的什么?”
門外的走廊中又傳來一陣腳步,與重物被拖拽的聲音。
“問你們話呢,怎么一個個的都這幅臉子?我看你們弄得什么......臥槽!老川!你們怎么把他弄來了!?”
“不......不對!你說,刀哥不會信了那小子的話吧?要弄老川?或者......連著老川一塊弄了!?”
“不知道!我們就負責把人弄過來,刀哥說,把他和那小子關在一起!”
“然后呢?”
“然后我他媽的怎么知道?讓他們兩一起睡覺入洞房!”
喀嚓!
病房的門,被直接推開。
陸然趕忙瞇上眼睛,通過一點縫隙來判斷面前的情況。
幾個人涌進屋子,隨后將一個身體直接丟在了自己的身邊。
看衣服,應該就是那叫做老川的司機。
這家伙現在也暈著,這不算太正常,很可能是后來那些家伙又對這老川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