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瀾酒店二十三層總統(tǒng)套房里,陸景年剛洗了澡出來,就接到了溫京玥的電話。
他下意識的接通后,對面卻沒有人說話,只是發(fā)出一陣奇怪的聲音,他試圖喊了幾聲,對面卻仍舊沒有人說話。
一股恐慌突然在心口蔓延。
可當他換好衣服出了門,通話顯示被掛斷。
他又打了回去,對方顯示已關機。
陸景年面色微沉,握著門把手的手逐漸收緊。
五分鐘之后,一身黑襯衫黑西褲的陸景年出現在了肖鶴宇面前。
“溫京玥呢?”
晚宴已經結束了,現場只留下了零星幾個人,肖鶴宇正坐在“老中醫(yī)”程嘉瑞面前,伸著手腕子讓他把脈,陸景年這一句話,嚇得他渾身一激靈。
一旁的林樂瑤一直坐在沙發(fā)上等他,見到他進來時,忙起身走到往他這邊走。
結果剛一走近,就聽見了溫京玥的名字。
肖鶴宇回過身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黑著臉的林樂瑤。
他朝陸景年使了個眼色,可眼前的人眸光淡漠,根本沒有把其他人放在眼里的意思。
四周的氣氛僵了幾秒后,程嘉瑞笑了笑,說道:“四哥,溫小姐去洗手間了?!?/p>
陸景年聞言,睨了一眼肖鶴宇,轉身邁步朝洗手間走。
經過林樂瑤的時候,多余的眼神都沒有給她。
林樂瑤咬牙,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臂,眉心緊皺,“景年,你是什么意思?”
陸景年眸色生冷,視線落在了她握著自己手臂的手上,“滾開。”
聲音薄涼,滿是嫌惡,不加絲毫掩飾。
林樂瑤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一瞬間紅了眼眶,緊握著他手臂的手,漸漸滑落。
陸景年沒有停留的邁步朝洗手間的方向走。
林樂瑤盯著他的背影,一直等著他消失在拐角,才仰頭深吸了一口氣,攥著包包離開。
男女主角退場,剩下看熱鬧的人都是一臉嘖嘖稱奇。
程嘉瑞坐在那,一臉語重心長的說道:“四哥這人格分裂,得抓緊治啊!”
肖鶴宇站起身,擼下袖子,勾唇笑道:“這就是玩火自焚的下場,走了。”
“別走啊,我剛給你把了把脈,你情況很嚴重??!”
程嘉瑞沖他招了招手,凝重的說道。
人生最可怕的事情之一,就是中醫(yī)在給你把脈的時候,皺起了眉頭。
肖鶴宇扶著桌子坐下,面色也逐漸嚴峻了下來,“我怎么了?”
聲音都有些發(fā)顫,可見是真嚇著了。
程嘉瑞一本正經的捏了幾把根本就不存在的胡子,沉聲道:“肖先生,你這個腎......”
說到這,他的眉頭又緊了緊。
這一個大喘氣,嚇得肖鶴宇的心也跟著提了上來。
“你快說?。啃挪恍盼野涯阏信撇鹆恕!?/p>
程嘉瑞站起身,頗為惋惜的捏起他的手,搖了幾下,嘆息道:“你的腎,很神奇,居然......有兩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