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靜心里有了主意,她動不了手,難道旁人就動不了?她低聲淡笑,透出幾分陰沉。婢女心想正是表現的好時機,在任靜身旁說道:“郡主,這賀武和那位青鳳經常跟在云盈夏身邊,以我看,賀武不在她身邊一定出了什么問題。”任靜有多希望云盈夏出事,婢女不是不清楚,她這么說,正中任靜的下懷。任靜問:“你覺得云盈夏會出什么問題?”婢女想討好任靜卻不敢亂說,她認真思考:“我看賀武臉色憂愁,云盈夏應是和三爺發生了矛盾。”不然賀武什么時候這么憂愁過?任靜看向婢女,夸獎道:“還有聰明的時候。”婢女一笑,垂著腦袋不敢太放肆。賀武跟江陵說了一堆話,就是不見江陵妥協幫忙,看他一杯杯酒下肚,忍無可忍地搶走酒杯。“就這么喜歡云姑娘?”他頭一次這么直接。江陵愣了下,發紅的臉更加紅潤,他眼神閃躲:“很,很明顯嗎?”賀武木著臉:“明顯。”他看著江陵一根筋的樣,抬起手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勸你別喜歡,沒有結果。”江陵皺起眉,他想到了什么,難得認真一回:“難道是三爺喜歡云姑娘,想要納她為妾?”這倒是沒有,三爺從不納妾,賀武話堵在喉嚨,也搞不清楚如今的局面。他敷衍兩句:“你別想有的沒的,你想啊,你喜歡云姑娘能娶她回去?你家人能同意?”江陵瞪大眼睛:“只要我喜歡,我爹娘自然同意。”賀武真想一巴掌抽醒他,他欲言又止,罷了罷了,以后有他吃苦頭的時候。“跟我走一趟。”他不說幫忙的事,直接把人拉起來。江陵不走,抱住大桌子壓在上面:“我不,除非你讓云姑娘出來,我再跟你走一趟。”賀武眼皮直跳,皺起眉:“現在大晚上的,你讓一個姑娘家出來,不怕毀了她名聲?”“是啊,大晚上不能讓她出來,你明天帶她出來唄。”江陵搖頭晃腦了下,臉頰紅通通的,眼神有些醉意。小廝見自家世子實在走不動路,他把人攔了下來,賠笑道:“實在不好意思啊賀大人,我家世子喝醉了,我該送他回去了。”賀武實在沒法,只好松開江陵的衣領。小廝道了聲謝,扶起醉醺醺的江陵離開。賀武叫住了小廝:“明日.你家世子醒來,就說我有急事同他商量,讓他務必來找我。”“是賀大人。”小廝說。躲在角落的任靜偷偷一笑,看來云盈夏的好日子,果真是到頭了。任靜低聲吩咐婢女:“去找房宇,我有事拜托他。”婢女有些為難:“郡主,上回你找房公子,房公子說.....”她實在慌亂,直接跪下來:“房公子說若是沒什么大事,暫時不要找他。”任靜臉色難看,用力甩袖:“為何?”她想到了太子生辰,難道只是太子一個眼神,房宇就要離開她?“你去跟房哥哥說,我哭病了,見不到他我就不看大夫!”婢女:“是!”清晨,天空慢慢轉亮,云盈夏睡得迷迷糊糊被大人抱得緊,她下意識抱住大人的腰身,腦袋拱了拱他。“大人,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