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時,是五點的時候。她是被電話吵醒的......許初愿迷迷糊糊摸過手機,接起來。剛接通,那頭就傳來祁言焦急的聲音。“初愿小姐,可不可以請你為我家爺治一下傷?他還發了高燒,意識已經不清醒了,我們現在在你家門口!!!”祁言語速很快,但許初愿還是聽清了他話里的內容,整個人猛地一下清醒過來。她下意識皺了下眉頭,并不相信祁言的話。薄宴洲已經學會使用苦肉計了么?真是陰險!他憑什么認為,自己會管他?而且,這個時間點,就算真的受傷,難道不該去醫院嗎?許初愿想到他們今天還爭執過,就冷著臉說道:“告訴薄宴洲,擾人清夢,是一件不道德的事情......”祁言知道她不相信,急忙說道:“初愿小姐,我真沒開玩笑!事實上,爺在國外的時候就已經受傷了。因為小少爺那天的電話,說你身體不舒服,所以,他一直擔心你,特地把公事都壓縮了,就為了提前回來。原本醫生建議他要好好休息的,但他還是執意要先回來,今晚一下飛機,又馬不停蹄趕去酒店,處理你和夫人的沖突......之后又跟著你回來,在你家門口守了一晚!!”許初愿聽到這里,心頭一頓。薄宴洲在外面守了一晚?她心里還是有些不信,可雙腿卻下意識走到窗戶邊。她房間的陽臺,正對大門口,從這個角度,能隱約看到院子外面的大門。真的有兩道人影!其中一個人,看著似乎已經沒有意識了,整個人幾乎靠在另一個人身上......許初愿一下子就認出來,那就是薄宴洲和祁言。祁言似乎也發現她出來看他們,連忙說道:“許小姐,你要是不信,可以出來看一眼,要是我說謊,絕對立刻帶我家爺離開,他......傷口應該是崩開了,正在往外滲血......”祁言的語氣越來越著急。許初愿攥緊了手,眼中掙扎了一下,到底沒再堅持,下了樓......很快,她就走到大門外面。打開后,門外的祁言和薄宴洲,落入眼簾。兩人身上穿的,還是昨晚那套衣服。男人向來一絲不茍的襯衫,已經有些皺了。許初愿只是看了一眼,就發現他右邊肋骨的位置,已經被鮮血染紅了一片,男人那英挺的面龐,臉色也因為傷痛和失血,有些發白......這哪里還有昨晚,與自己對峙時的狀態?祁言見到她出現,簡直像看救命稻草一般,趕緊說道:“初愿小姐,你出來了,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家爺,你快幫他看看傷口吧!誒誒誒......我扶不住他,您搭把手......”祁言話音剛落,腳步就踉蹌了起來。許初愿眼睜睜看著男人的身體,往自己這邊傾倒過來。她幾乎是條件反射,伸手去接......下一秒,她已經環住了薄宴洲的腰身。男人失去意識,渾身重量幾乎都朝她這邊壓過來,很沉重!許初愿發現他的呼吸也很粗重,似乎是很難受的樣子。不僅如此,他身上的體溫,也是驚人的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