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年的盛夏,熾熱的空氣在小鎮上彌漫,卻未能溫暖我家那間彌漫著壓抑氣氛的屋子。
我在母親肚子里經歷了七天難產才呱呱墜地,出生時那聲微弱的啼哭,并未如尋常人家那般,換來父母欣慰的笑容和溫柔的撫慰,而是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
母親曾說,從懷上我的那一刻起,不祥的夢境便纏上了她。
那些早己逝去的人,夜夜出現在她的夢中,眼神空洞卻透著執拗,伸出干枯的手,嘴里念叨著要帶我走。
孕期的每一個夜晚,對母親來說都是一場折磨,冷汗浸濕被褥,恐懼在黑暗中蔓延。
而生我的那天,外面電閃雷鳴,像是上天也在為這命運的齒輪轉動而發出警示。
當助產士告知父母我天生六個腳趾這一異樣時,我看到他們眼中瞬間閃過的嫌惡與恐懼。
父親的臉色陰沉得可怕,他緊抿著嘴唇,一言不發地轉身走到窗邊,那背影仿佛一座冰冷的山,將我隔絕在他的溫暖之外。
母親則別過頭去,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卻并非是初為人母的喜悅之淚,而是滿含著無奈與失望。
(因為我們村很封建么,再加上出生確實不太吉利,我就不透露我的八字了,這個東西還是非常重要的)沒有人知道,從我降臨人世的那一刻起,就有兩位好姐姐一首陪伴著我。
她們身形飄忽,面容模糊,周身散發著溫暖的氣息。
在醫院昏暗的角落里,他們靜靜地凝視著我,那目光中似乎有著別樣的意味,既驚喜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憐憫。
護士抱著我穿梭在病房與走廊之間時,我總能看到他們如影隨形地飄蕩在附近,像是在守護,又像是在等待著什么。
(對我而言確實是好姐姐,白姐姐和郭姐姐后面再詳細寫一下她們的來歷)從我有記憶起,家里就很少有歡聲笑語。
父母之間的交流也總是圍繞著我的“怪異”。
他們從不親昵地喚我的名字,而是用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