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會出門打工,沒什么好稀奇的。
看電視上,很多單親的小孩從小被欺負,天天被人追在后面罵野種,我從來沒遇到過,我也不想我媽,壓根沒這個概念,我覺得有父親管著我,陪著我,足夠了。
當然,有時候我也不是這么想的,比如逃課打游戲機被抓的時候。
我依稀記得那是星期五的下午,平時下午有三節(jié)課,而周五只有兩節(jié)課,還不是江老師的課,這不是飛機上抖褲腿,叼毛都上天了嘛。
于是我迫不及待溜到游戲廳,買上一塊錢幣子,玩的那叫一個忘乎所以,就當我在游戲里大殺西方的時候,只感覺耳朵一陣劇痛,有人在拽我的耳朵。
我扭頭一看,是江老師,剎那間,腦子一片空白。
“江,江老師,你怎么來了。”
我心虛的低著頭。
“這話應(yīng)該我問你,你在這干什么?”
江老師厲聲質(zhì)問道。
她這話把我問懵了,我心想,我在這打游戲你不都看到了嗎。
“不好好上課,玩這些東西能考上大學嗎?”
江老師拍打著游戲機,她的聲音很大,我看到游戲廳的老板都站在一旁,不敢過來制止。
“江老師,我哪可能考大學嘛,高中估計都考不上?!?/p>
我撇嘴道。
那時候高中也是需要考進去的,義務(wù)教育,只有九年,初中一畢業(yè),在家干兩年農(nóng)活,就去城市里打工,這就是我們的命運。
我認命了,江老師不認,她看我這擺爛的態(tài)度,越發(fā)生氣。
“這游戲廳誰開的,老板是誰?!?/p>
江老師尖銳的聲音,差點沒把我天靈蓋掀翻。
“我,我開的?!?/p>
這時,老板撥開看戲的觀眾,走到江老師面前。
“這不是六子嘛,這游戲廳是你開的?”
很顯然,江老師和老板認識。
“是啊,賺錢嘛,養(yǎng)家糊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