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澈的,只要他不想讓旁人靠近他。
就一盲女婦人,如何能近他身呢?
更別說,一向不近女色的他,十尺之內都不會出現一個女人。
而對眼前這人,好像以往的一切都打破了。
莫不是他年齡到了,該娶妻了?裴徹退后幾步,離眼前這人遠了一些。
“姑娘不用放在心上,意外而己。”
林鶯沒有說什么,雖然她知道只是意外,但是她還是不能坦然面對剛剛發生的一切。
她怎么會將這人錯認成她的夫君?
而且她是瞎子,他也瞎了嗎?為什么不在她抱住他之前,就出聲提醒她?弄得兩人這么尷尬,有意思嗎?
還是這人就是想看她笑話?林鶯摸索著,按照記憶里的路線,想坐回剛剛吃飯的位置。
可一想到,那人與她同處一個屋檐下,就有幾分渾身不自在。
動作之間也有幾分不自然,加上她本來就眼睛看不見了,在裴徹看來她的動作實在有幾分笨拙。
甚至讓他生出的幾分想上去去,想要去扶一下她的意圖。
可裴徹生性涼薄,不近女色,可從來不是什么熱心腸的,樂于助人的君子。
以往宮廷中舉辦的宴會,不免有一些為他相看的賞花宴。
名門貴女,大多舉止端莊,符合家世教養。
可也不免有一些想吸引他注意力,使一些不得臺面手段的心機女人。
在他經過之處,裝作不小心腳滑落水,落入湖中。
也不知道是抱著怎樣準備的蠢笨的心思,是希望他能下水去救她嗎?
在他看來,這所作所為就是話本子看多了,竟然會相信那些風月橋段?他每次都是像無事發生一樣,多給一個眼神都是覺得浪費。
可林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鄉野婦人,還是他救命恩人的妻子,甚至是一個盲女。
怎么就好像讓他生平第一次,有一種憐惜她想照顧她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