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名字姜婉若壓根兒就沒聽說過,自然就把他當(dāng)成了路邊的阿貓阿狗一般的人,當(dāng)即不客氣道:“我知道你為什么找我,無非是想借我之手讓你自己得利罷了。”“可我憑什么要幫你?只要有銀子,就算那賤人不肯賣祛疤膏給我,我也能從別人手里高價收購,還怕得不到嗎?”“我根本沒有冒險幫你的理由。”可紀(jì)守伯卻冷冷笑道:“你當(dāng)然有理由,幫我,也就是幫你自己。”“或許你沒有聽過我的名字,但你可能聽說過濟世堂的紀(jì)大夫。以前我名利雙收,高高在上,都是因為那黃毛丫頭!害得我不得不謊稱離京,如今甚至不能以真面目示人!”說到激動之處,紀(jì)守伯差點壓抑不住怒吼出聲,但是好在他的理智還在,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她害了我,現(xiàn)在也要害你了。難道你想一直受制于她,看她的臉色?別猶豫了,只要拿到藥方,我就能制作祛疤膏,到時候?qū)ξ覀儊碚f就是雙贏的局面!”紀(jì)守伯還在循循善誘,他這也是在賭。他已經(jīng)相當(dāng)于身敗名裂,走投無路了。既然醫(yī)術(shù)比不過云大夫,那么若是自己把祛疤膏的藥方偷過來呢?若是祛疤膏不止一人會做,云大夫的身份地位自然會下降,若是自己能找到機會替代她……就能東山再起!可是這是他一個人辦不到的。所以他才盯上了姜婉若,這個姜家的四小姐。畢竟如果拉一個姜家的四小姐下水,就算之后他的事情敗露,姜家也不能坐視不理。當(dāng)然,這是最壞的打算。姜婉若既是他的墊背的,也是他的救命稻草。現(xiàn)在,就等著姜婉若的意思了。突然,姜婉若腦子一疼,像是有一根針在腦子里飛快地扎了一下,打亂了她所有的思緒。她的眼神渙散了一瞬間,但是她很快就按了按太陽穴,哼道:“你真當(dāng)我是傻子嗎?空口白話誰不會說?你已經(jīng)到了絕境,而我還有許多機會,幫你?恐怕是萬本無利的事。”姜婉若還算清醒,而她素來不喜歡做賠本的買賣。就算她厭惡云大夫,可在她看來,得到祛疤膏比和這個紀(jì)守伯合作更重要。意外的是紀(jì)守伯并沒有因此放棄,他怕在這人來人往的大街上被認(rèn)出來,于是下意識攏了攏自己的兜帽。“我早就打聽過了,祛疤膏有價無市,剛才在濟世堂不就沒人愿意把祛疤膏轉(zhuǎn)賣給你?”他嫉妒又怨恨,原本這些都該是屬于他的風(fēng)光,如今卻被一個黃毛丫頭給搶走了!姜婉若眉頭一皺,顯然不樂意被提及剛才的事,“有錢能使鬼推磨,濟世堂里的蠢貨不愿意轉(zhuǎn)賣,總還有別的人愿意。”“實話告訴你,我也想收拾那云大夫,可她對我來說還有用。至于你,你能給我的承諾都只是輕飄飄的幾句話罷了,你能保證自己找得到藥方,還能偷到手嗎?即便你都做到了,那你又能成功制作出祛疤膏嗎?”與人勾心斗角多了,姜婉若一眼就能看穿紀(jì)守伯的如意算盤。自己與他廢話,也是想探探他的底,沒想到,這人居然什么本事都沒有。眼中的不屑越發(fā)濃烈,姜婉若甚至翻了個白眼,打算直接回姜家找?guī)褪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