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沈臨州剛走,姜云姒也待不住了。今夜雖然只有熊統(tǒng)領帶著禁衛(wèi)軍前來,可她心里明白,那些明里暗里盯著攝政王府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而今晚她出現(xiàn)在攝政王府的事也必定會被有心人知道。雖然早些時候她就讓纖容卸下偽裝以免發(fā)生出現(xiàn)兩個“姜云姒”的情況,可姜家就是個龍?zhí)痘⒀ǎ龑嵲诜判牟幌隆Pl(wèi)陵已經(jīng)隨沈臨州入宮了,衛(wèi)甲又指揮著眾人處理尸體血跡,深夜里的攝政王府還亮如白晝,彌漫著沖天的血腥氣。趁著夜色,姜云姒在衛(wèi)乙?guī)兹说幕ニ拖禄氐搅私摇K龥]有走那條隱蔽的小路,而是大大方方地走了正門,不過在深夜里,自然沒有哪家的大門是大開著的。衛(wèi)乙敲門后,一門房打開一條門縫探出頭來,一瞧見姜云姒就像見了鬼似的扭頭嚷嚷開了。“大小姐回來了!快去稟報老爺!”一陣雞飛狗跳后,姜云姒回到了她的院子,而院中燈火通明,纖容和許蟬衣以及一眾丫鬟都被五花大綁并且堵住了嘴。姜啟之坐在屋檐下的椅子上,臉色陰沉,默然不語。這場景似曾相識,可今日的姜啟之卻是胸有成竹。“你白日里還在府上,夜里卻突然出現(xiàn)在攝政王府,此人被抓到時還是你的模樣,偷梁換柱,瞞天過海,我看你的翅膀是越來越硬了。”仗著纖容和許蟬衣都被堵著嘴,姜啟之毫不猶豫地就要詐姜云姒的話,“攝政王府的事我都已經(jīng)知道了,沈臨州今夜入宮必然不能全須全尾的出來,今日,可沒有人能給你撐腰。”“來人,給我拿下這個逆女!”他一聲令下后,衛(wèi)乙就上前一步擋在姜云姒身側(cè)。姜云姒微微抬手,她先看了看纖容和許蟬衣,發(fā)現(xiàn)她們似乎都沒遭罪,且纖容止不住地給她使眼色。姜啟之面色陰沉地盯著衛(wèi)乙,“一條喪家之犬罷了,也敢在丞相府亮刀子?”“姜大人真是越來越喜歡說胡話了。”姜云姒面露冷笑,“就憑你幾句話就想拿下我?如今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告訴我,易容成我模樣的丫鬟是誰,你可曾找到她的易容工具,可曾有確鑿的證據(jù)亦或是有什么人證?”“姜大人,有些話可是不能亂說的。”不曾想姜云姒居然這么警覺,姜啟之瞥了纖容一眼,未發(fā)覺她的異動,嘴上還想套話,“此人已經(jīng)招供,你還敢抵賴?是不是當真要我稟報皇上你才肯認?”“我告訴你,你已經(jīng)對皇上隱瞞了你是云大夫的事,若此事再讓皇上知曉,你難逃罪責!”一聽這話,姜云姒越發(fā)覺得好笑,“莫非是我聽錯了?姜大人這話說的,怎么好像是在為我著想?”“可是……”她狀若苦惱地皺了皺眉,“我倒覺得姜大人這些話都是天方夜譚,想忽悠我往陷阱里跳呢。”“對了,我還不知道姜大人話中所說之人到底是誰,不如你指給我瞧瞧,讓我看看是誰這么倒霉被姜大人你給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