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不正是說明我太在乎你了嗎?否則怎會讓別有用心的人鉆了空子。”
“我找了你整整十六年,你不知道我才得知你才是葉青青那一刻,有多么心痛,多么懊悔。
“初初,如果你不想做回葉青青,那你就做夏初,做我的夏初。
“我們回到從前,好嗎?”
齊樹說著,眼眶瑩潤。
這么多年,再苦再難的日子,他都沒有掉過一滴眼淚。
然而面對待他形同陌路的夏初,他心碎得快要哭了。
夏初卻依舊無波無瀾。
好半晌,才冷冷地說:“你不是蠢,是瞎。”
齊樹一怔,苦笑道:
“你說得對,我瞎,所以認(rèn)不出你。
“如果你怨恨我,罵我,打我,怎么懲罰我都行。
“初初,回來吧,好嗎?”
夏初只是冷冷一笑:“不好。”
“初初,你到底要怎樣才肯回來?
“是不是要我把這雙眼睛戳瞎,你才肯原諒我?”
齊樹說著,不知從哪里摸出一把鑰匙。
鋒利的金屬頭扎在眼眶上,破出一道殷紅的血口子。
夏初皺了皺眉頭,輕吐出兩個字:
“瘋子。”
她抬步要走。
齊樹猛地攥住了夏初的胳膊。
力氣之大,幾乎要把夏初細(xì)嫩的骨骼捏碎。
齊樹望著夏初,用近乎哀求的聲音低訴:
“初初......求你......別走......”
然而夏初只是沉默地,用另一只手,一根一根掰開男人的手指。
眼看著就要掙脫齊樹的束縛,不遠(yuǎn)處的徐枝年終于沉不住氣了。
他三步并作兩步?jīng)_了過來,毫不猶豫地將夏初摟進(jìn)了自己懷里。
如果說,夏初對齊樹的愛情已經(jīng)徹底死去。
對于徐枝年的親情,卻沒有消散得那么徹底。
尤其是,當(dāng)徐枝年這樣一個人高馬大的男孩兒,蠻橫地?fù)ё∷牟弊樱低翟谒鳖i里灑下熱淚時,夏初真的沒辦法再假裝鐵石心腸。
“姐......”
徐枝年的聲音悶悶的,很委屈。
“我和哥都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
“沒有你,我們過得很糟糕透了。
“那個惡毒的女人,我扔了她的東西,還打了她一頓,就當(dāng)是幫你出過氣了......
“姐,別丟下我們,好不好?”
夏初輕輕拍了拍徐枝年的后背。
就像從前安慰弟弟一樣。
“枝年,只要你愿意,今后我們依然是姐弟。”
“但是,我不會跟你們回去了。你也看到了,我有了自己的新生活,回不去了。”
徐枝年伏在夏初肩頭,肩膀微微聳動。
夏初依稀能感覺到,有汩汩熱流涌進(jìn)她的衣領(lǐng),是徐枝年在哭。
“跟你哥回去吧,別再來找我了。”
夏初輕輕推開徐枝年,朝韓旭的車走去。
徐枝年還要跟上,被齊樹阻止了。
“哥,怎么辦?就這樣回去嗎?”徐枝年不甘心地問。
“不回。”齊樹釋然地笑了笑,像是早就預(yù)料到這個結(jié)果。
“枝年,我們還沒自駕旅行過吧?就當(dāng)陪哥自駕一回,怎么樣?”
徐枝年聽明白了,他哥這是還沒有放棄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