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儀景正看著頭頂的帳子想白日里蕭天啟將買燈籠鋪的一萬兩還給她的事情,手指無意識摩擦蕭玉京掌心老繭。
聽到蕭玉京的話,她腦子一怔,想要?
一萬兩嗎?
錢誰不想要?
那當然是越多越好了。
“想要什么?”不過她也不能總明晃晃承認,好像嫁給蕭玉京真的只為了錢似的。
因為想掩飾,所以聲音都嬌軟得好像有點羞澀撒嬌。
蕭玉京心頭泛起了嘀咕,懷疑自己會錯意了,收回目光,淡淡道,“沒什么?!?/p>
今日并非自己之前說過的逢五逢十,只是太后娘娘給他帶來禮物,他不方便太后娘娘進綠卿園,所以才來幽蘭園。
而時間太晚,他得了禮物再離開顯得不好,所以才留宿。
留宿并非只為了那事兒。
感受到蕭玉京的沉默,溫儀景徹底回了神,一扭頭就看到蕭玉京耳垂在燭光映照下都紅透了。
她微微瞇起了眸子,想到自己婚后和蕭玉京之間的相處,大齡男女的生理現實大過了很多情感需求。
難道,是他想要了,所以才會那樣模棱兩可地試探自己的意思?
溫儀景內心里并不想和蕭玉京只做榻上夫妻。
她想和他共同孕育一個被父母之愛包裹的孩子,也能感受到蕭玉京和她精神碰撞后和身體一樣契合同頻。
溫儀景握緊了蕭玉京的手,一點點地往他身邊挪,側著身抱住他,最后如蛇一般纏繞著湊到他耳邊,呵氣如蘭,“夫君想要嗎?若夫君也想,我自然也想?!?/p>
蕭玉京繃緊著身子沒動,明日就是二十,他今日若是要了,明日該任何?
他一個殘腿之人娶了太后娘娘,卻只貪戀此事?
可是,拒絕太后娘娘,他做不到。
溫儀景落下去的手戳穿了蕭玉京的平靜,她將被子拉了上去,正要往下,卻被蕭玉京一把扣住了肩膀。
“夫人今日已為我費心許多?!笔捰窬┍е屗尺^去身去。
即便她不是太后娘娘,自己也舍不得讓妻子這樣來取悅討好自己。
“夫人細心周到,細枝末節的體貼玉京全都看在眼里,此生已無長處,除了銀錢便是這副身子還能讓夫人快活幾分。”蕭玉京聲音暗啞,粗糲的大掌滑落,一如那日在湖邊夜釣。
他第一次發現,在這朦朧的夜色里,自己甘愿做一回石榴裙下風流鬼。
溫儀景亂了心神,炙熱的呼吸落在耳廓,她縮著脖子想躲,卻被他用力摟著。
她從未聽蕭玉京說過如此直白的話,全身都要燒著了,回饋的也異常直白。
翌日,溫儀景練完劍發現自己月事來了。
她心中暗暗慶幸昨夜折騰了一番,不然自己得素好久。
對于月事,她除了第一日氣血有些虛,困乏,并無其他不適,而且每月也都十分準時。
素商昨日就給她燉滋補的食膳食了。
她吃過之后,抱著暖爐坐在拔步床上曬著太陽看書,玄英忙完來給她把脈。
“夫人這兩年月事越來越規律,身體的不適感也都去除得差不多了,再修養半年,便只欠東風了?!毙⒐驳馈?/p>
溫儀景愛聽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