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身側(cè)的手被一只大掌包裹,緊跟著是蕭玉京溫?zé)岬膽驯⑺鼑?/p>
“父母不愛子,并非子不好,也或是父母不善,如此,子女可遠離,古人云百事孝為先,可并非愚孝,就好比臣子忠于君主亦不可愚忠,若君主不仁,定有民間壯士揭竿而起。”
蕭玉京聲音低沉,甚至帶著安撫的力量。
溫儀景靠在他胸前,感受他胸腔的震動,心頭的熱流涌動全身。
“我們對一個人好,并非那人有多好,而是我們自己足夠好,可若別人對我們不好,卻并非我們不好,而是那人存了偏見。”蕭玉京輕輕拍著她的背。
溫儀景輕笑出聲,想說歪理,卻又覺得這話聽得人實在歡心。
二人都沒再繼續(xù)說話,只蕭玉京哄睡地輕輕拍著她的背,困意席卷,溫儀景輕輕合上了眼皮。
......
“玉京坐馬車出門了?”蕭天啟得到消息十分震驚,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以前,自己這寶貝兒子,讓他來自己院子一起用膳,他都不愿來,甚至他這個當(dāng)?shù)倪^去陪他,他最早的時候,都不肯見。
自從出事之后,除了入京都和迎親,蕭玉京從未出過府中大門一步。
“和少夫人一起出去的,帶著三輛馬車。”管家得到消息之后,特意去多打聽了兩句,然后才興沖沖來報告老爺子。
蕭天啟聽說二人一起出去,突然又覺得沒有那么意外了。
更甚至覺得自己昨天那一萬兩是真沒白給,這錢花得可太值了。
“可知他們?nèi)プ鍪裁矗俊彼闹袑嵲谑呛闷妫⑶议_始琢磨以何種方式再多給太后娘娘一些銀兩。
管家搖頭。
蕭天啟很想跟過去瞧瞧,可為了自己兒子能有更多以后出去的機會,他還是放棄了。
......
三輛馬車是快到晌午才出城,已經(jīng)派人打聽過買賣雞仔的雞舍在何處,二人主要是過去采買挑選。
二人分坐兩輛馬車,每輛車上都備著吃食,和讓人方便不會有異味的恭桶。
這是蕭玉京最不愿出門的一大問題,人有三急,時間短還能忍,可時間一長,就麻煩了。
看到蕭玉京特意為自己準(zhǔn)備了馬車,溫儀景才恍然自己竟然忽略了吃喝拉撒睡人生最重要之事的其中之一。
上了車,想到蕭玉京昨晚上主動哄自己的那些話,心中有些愧疚,并不知該如何彌補。
“公子對夫人越發(fā)上心了。”長離恭喜道。
溫儀景卻笑不出來,“我現(xiàn)在越來越擔(dān)心,他所有看似的上心,其實都是臣服于我的身份。”
“您以前最不愛胡思亂想這些讓自己平白煩擾,總說別人庸人自擾,如今怎自己也陷了進去?”長離輕輕捏了捏她的手,“您身份高貴自然沒錯,可公子也不是曲意逢迎之人,您莫要多想,瀟灑些。”
溫儀景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臉,輕輕拍打兩下,“我也是魔怔了,我如此才貌雙全,當(dāng)然值得蕭玉京付出所有。”
她只是怕自己強人所難,委屈了蕭玉京,可長離說得也對,蕭玉京不是那般沒氣節(jié)的人,他既然同意,心中便沒有那么多抗拒。
快到雞舍的時候,蕭玉京突然叫停了馬車,溫儀景擔(dān)心地從車窗探出頭去,“青鸞,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