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京看著青鸞這蠢樣子,不想理會了。
青鸞訕訕摸了摸鼻子,老實地回憶起來,“我就記得她肚子大的嚇人,月份大些的時候,孩子一動,我都怕給她把肚皮撐破......”
那段時間,是青鸞最累的時候。
剛懷孕的妻子和還走不出陰霾的主子,哪一個都離不開他。
如今太后娘娘一入府,好像哪個都不需要他了。
蕭玉京雖然見過懷孕的婦人,卻不曾近距離的接觸過,看著青鸞心有余悸的模樣,想到自己夢里的場景,心中是說不出的滋味。
抬手示意青鸞推他去東廂房,最近疏于鍛煉了。
溫儀景晚上沒回家,還讓人約走了迎春。
青鸞抱著小諾來找蕭玉京吃飯,很是郁悶,再看自家主子這一副操練過頭的樣子,心中更郁悶了。
太后娘娘也真是的,自己去夜爬就算了,還拉著迎春,他們一群習(xí)武之人,迎春哪里追得上?
偏偏迎春樂呵呵自己也想去,搞的他一點意見都不敢表露,就怕打擊了迎春主動出門的積極性。
不過主子更可憐,太后娘娘都沒問他去不去。
這個倚吟心懷不軌,太后娘娘要是想納妾可怎么辦?
“若是不放心,便快些跟過去,有杏丫和小滿子照顧小諾,不會有事。”蕭玉京卻仿佛什么事情都沒有,胃口很不錯。
青鸞只意動了一瞬,就搖了搖頭,抱緊懷里的女兒,給她繼續(xù)喂飯,酸溜溜道,“太后娘娘也沒邀請我。”
他緊著追上去,好像不放心將媳婦兒交給太后娘娘一樣,未免太不懂事。
蕭玉京,“......岱山又不是她的地盤,夜爬之人數(shù)不勝數(shù),今夜又沒人禁止你去。”
青鸞還是搖了搖頭,“小諾從未離開過迎春,若是今夜我也不在,她哭鬧起來傷身。”
他可舍不得女兒受那個罪。
蕭玉京又不想理他了,讓他吃完飯帶著孩子快點走。
小諾坐在親爹懷里安靜乖巧地啃著一塊饃,還沒開始想親娘,更不懂兩個大人在說什么,只瞪著一雙烏黑的大眼看看這個看看那個。
這一路上,小諾跟在青鸞身邊的時候越來越多,對親爹也依賴的很。
青鸞看著脾氣越來越好的主子,湊過去些,笑著問,“少主真的一點都不擔(dān)心倚吟?”
少主在眾人面前打擊倚吟,讓太后娘娘搓背的事情,他們的人都還挺震驚的,還覺得隱隱高興。
他們希望少主能越來越鮮活,可不希望倚吟這一腳真的插進來。
“他若有本事,太后就不會嫁到蕭家了。”蕭玉京不以為意。
對于太后娘娘身邊曾經(jīng)的那些愛慕者,他一個都不當(dāng)回事。
他唯一擔(dān)心的就是太后娘娘會借倚吟的手除掉他。
爭風(fēng)吃醋,男女皆一樣,也會斗到你死我活,只能留一人的地步。
成婚后,太后娘娘一直都對他很好,甚至屢次說想和他要一個孩子,不惜珍貴藥材的給他調(diào)理身體。
可他卻不得不擔(dān)心,一旦有了孩子,他這個殘廢就算客死他鄉(xiāng),看在那孩子的份兒上,蕭家便也無人再追究。
甚至還要上趕著請?zhí)竽锬飵е⒆永^承屬于他的蕭家家業(yè)。
挾天子以令諸侯的事情,太后娘娘應(yīng)該最是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