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京看著她食指上熠熠生輝的紅色寶石,今日七月初一,還有十四日,便是她的生辰了。
“果然如長離所言,無論遇到什么事情,夫人總能逢兇化吉。”蕭玉京笑著說。
早年命運的確眷顧了她,如今已經(jīng)是她自己掌控命運,步步為營。
溫儀景看著腿上的輿圖笑了,“蕭玉京,有沒有一種上了賊船的感覺?”
或許有一日,對于這天下權(quán)勢,她會又爭又搶。
雖然她從不希望那一日到來。
蕭玉京看著她搖頭,“你所做的每一件事,必然都有你的道理,我自全都支持。”
太后娘娘走一步算三步,他重新感受到了幫不上忙的無能為力,可心中卻已然對此釋懷。
七月初二,溫儀景告別岳婉秋,帶著岳婉秋的兒子卓禹和馮德昌的小女兒馮錦慧起程回京。
七月初五,途徑景室山,倚吟辭行。
“若有任何事,都讓人給我送信。”倚吟極力掩飾眼底的不舍,在暮色里揮手告別,“溫儀景,你知道的,只要你錢到位,我一向隨叫隨到。”
溫儀景笑著擺擺手,“倚吟,你知道,我不會和你客氣。”
倚吟笑了,看向溫儀景身后的蕭玉京,揮揮手,沒再說什么,上馬離去。
河岸邊,苗一尋看著那邊告別的人,小聲和林覺曉說,“那個叫倚吟的劍客,肯定愛慘了你姑姑。”
小姑娘言語之間盡是羨慕。
林覺曉點評說,“癡人。”
苗一尋拍了拍林覺曉的肩膀,認(rèn)真道,“若是有一日我不能和你成婚,你莫要發(fā)癡,自去尋一個溫柔似水的姑娘安安穩(wěn)穩(wěn)過一輩子。”
林覺曉,“......你還想找別人?”
“我?guī)煾鸽m然也算喜歡你,但成婚之事不一定會答應(yīng)。”苗一尋語氣很平靜,“我作為苗疆圣女,也有我放不下的責(zé)任和使命。”
林覺曉,“你這話說的我怪害怕的。”
“我也只是說萬一,并不一定是真的。”苗一尋捏捏林覺曉的臉,又扭頭去看溫儀景和蕭玉京,“蕭大人看起來清冷出塵,可那骨子里肯定比倚吟還瘋呢。”
林覺曉聞言點點頭,蕭玉京這人在姑姑面前和在他面前,有時候都不像一個人。
七月初七,過了日頭最曬的時候,溫儀景一行人終于平安歸京。
終于看到心心念念的人,袁清瑤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馬車便迎了過去。
顧及著蕭玉京在馬車?yán)铮或T著馬在一旁打了一聲招呼,“阿娘,您終于回來了。”
一開口,不爭氣的眼睛泛了紅。
溫儀景聽出了她嗓音里的哽咽,掀開車簾看過去,“一路上都很平安,此次出門,還給你帶了不少小伙伴回來呢。”
想到皇兄賜下的圣旨,袁清瑤又笑起來,“謝謝阿娘,日頭還曬著,阿娘快些坐回去。”
看到溫儀景面色紅潤,袁清瑤心里踏實許多,抬手幫她將車簾拉下來,催促著她別曬著。
蕭家門前,楚寒英換了一身素衣,陪著袁青冥在門房處等著即將歸來的太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