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已經準備好許久了。
之前幾日,太后娘娘明明不忙,卻也好像看不到他的存在,他便堵著一口氣沒拿出來。
這一枚紅玉他讓人尋了許久,本想給她做生辰禮,可那時候剛尋到,還沒打磨好,便耽擱了下來。
“那日和謝記的話,并非我本意。”蕭玉京解釋道。
溫儀景將自己手上的白玉扳指摘下來,換上了紅玉,頓時間襯的一雙手越發白皙。
她每隔幾日都會拉弓射箭,已經習慣了時常戴扳指。
轉動手上嚴絲合縫的扳指,她笑了,“我自是知道,特殊的時候,難免會說一些的狠心絕情的話,都是一樣的。”
蕭玉京見她對扳指喜歡,心下自然也開心,不過卻因為她的話,生出幾分別的好奇,“你在謝記面前又是如何說的我?”
他的話,謝記的人或許已經添油加醋地告訴了她。
她和謝記說的那些話里,真真假假,她自己可又辯得清楚?
“敷衍謝記的話,有什么重要?”溫儀景不以為意。
蕭玉京便也沒再追問。
......
“今日,有一個年輕的公子來找你。”溫首陽看著浴桶中閉著眼的人,溫柔擦拭著她的肩膀,緩緩地揉捏。
“嗯,都說什么了?”素商懶懶地問。
“他說要和你成親,只要你能點頭,他愿意做贅婿。”溫首陽濕漉漉的手指落在素商細膩的臉上。
過去這么多年了,這張臉的還是那么招人喜歡。
今日來的那公子,十八歲,只比覺曉大幾歲而已,她倒也下得去手。
素商并沒什么太大的反應。
“這么多年過去,你還真是一點都沒變。”溫首陽看著她平靜的面容,一顆心被撕扯得劇痛無比。
“秋兒,你覺得他和我,誰更厲害?”溫首陽卻又提不起恨意,只卑微地問。
“自然是各有各的妙處。”素商嘲弄地笑了。
“你愛他嗎?”溫首陽又問。
“愛?”素商睜開眼扭頭嘲諷地看向他。
她轉過身子,水花四濺,笑得越發燦爛,“愛又是什么?”
她目光憐惜地捧起他的臉,微微瞇起了眼睛,“愛到最后都一樣,男人睡來睡去也就那樣,溫首陽,你說,什么是愛呢?”
她如水蛇一樣纏住了他的脖子。
“此刻,你我算是算不算?”她嬌嬌地笑著。
溫首陽面色緊繃。
“你不會覺得,我應該要為你守身如玉吧?”素商想到什么,好笑地問。
溫首陽沉默不語。
素商笑著收回了手,笑容漸漸淡了下去,“我不喜看到人這幅臭臉,介意便滾吧。”
溫首陽抬眸看她,她面色里沒有半分留戀。
他突然發了狠地湊上去用力地吻住她,卻突然脖頸一疼,他緩緩退了回去,她不知從哪里來的匕首,上面沾染了他的血珠。
“別和我來這一套,我不喜歡不懂事的人。”素商語氣淡淡。
“如果剛才我不放手呢?”溫首陽執著地問。
如果便是被刀指著,他也堅持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