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儀景手指拂過上好的面料,笑容更濃,“我昨日去綠卿園,看著他滿柜子的衣服說羨慕。”
她一句羨慕,他便放在心里。
這樣的夫君,怎么能讓人不滿意呢?
“公子有心了。”槐序真心為溫儀景感到開心。
人能有這樣一個伴侶,何嘗不是一種幸運。
世間男子,能有幾人如蕭玉京這般?
溫儀景拍了拍槐序的胳膊,看到玄英大步走了進來。
她還沒說話,玄英便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看著如此嚴肅的人,溫儀景也不由蹙眉,“這么嚴肅?我身體真的出了岔子?”
這么多年,嫌少見到玄英如此緊張。
她一顆心也不由提了起來。
死,她倒是不怕的,可她不想現在就死啊。
才過上兩天好日子,還有心愿未了呢。
玄英蹙著眉,反復地按著溫儀景的脈搏,又抓起槐序的手,兩相對比。
“或許是個好消息。”玄英抿了抿發干的唇,她一夜未睡,出去義診了。
“好消息?”槐序納悶了,誰家說好消息的時候皺著眉頭?
溫儀景也不解。
“夫人或許有喜了。”玄英也不賣關子,“不過,我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只是懷疑,畢竟夫人癸水剛走。”
溫儀景腦子一懵,懷疑自己聽錯了,她張了張嘴,忍不住地問,“你如今醫術已經高超到一日就能把脈把出來了?”
玄英,“您高看我了。”
她當然沒這能耐。
而且她也已經好久沒給孕婦把過脈。
為了確認心中猜測,昨夜特意去尋了孕期不同的孕婦診脈。
顯懷的人滑脈已經十分明顯,和自家夫人還是不太一樣的。
“醫書上有記載,有些女子懷孕后的第一個月也的確還會來癸水。”玄英說,“如今夫人的滑脈脈象還不算太明顯,我也有懷疑是否和蠱蟲有關。”
以她的醫術,孕象的滑脈十二三日便能明顯的診斷出來。
最近她在給夫妻二人調理身體,在溫儀景生辰宴后特意叮囑過夫妻二人,在溫儀景來癸水之前,切莫再行夫妻之事。
吃食上,也給他們二人在備孕一事上在做調理。
若如今真的是喜脈,至少也得有十五六日了。
可是她今日診脈的時候,珠滾玉盤的脈象并不明確。
玄英便有些擔心是其他的問題導致的滑脈。
也考慮了溫儀景有可能是期盼太重引起的假性懷孕,這些都是有可能存在的。
“假性懷孕?”聽著玄英的解釋分析,溫儀景蹙眉,“我多想想,便能造成有孕的假象?”
玄英認真地點頭,“醫書上的確有這樣的記載。”
溫儀景捏了捏眉心,“此事暫且保密,事后公子若問起來,你自己尋個理由敷衍一下。”
她頭疼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