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儀景張開雙臂擁抱這寒冷的秋風,“我真的希望天下太平,再無戰(zhàn)亂。”
“我信。”蕭玉京用力的點頭,溫柔地看著她。
在劍門關(guān)逗留了兩日,溫儀景便繼續(xù)起程。
薛飛依依不舍地來送人。
“夫人,素商和覺曉便是留下住一段,也是無妨的吧?”
薛飛如今終于可以和妹妹團聚,自然舍不得就處這么一兩日。
若太后娘娘真的蠱毒發(fā)作,薛飛也斷然不會提這種要求。
他永遠感激當年太后娘娘對素商的幫助。
“住一段也無妨的。”溫儀景笑著看向素商。
“我不急著趕路,慢慢走著,你和覺曉在這里小住些日子,之后辛苦你二人快馬加鞭趕過來就是。”
昨日收拾行囊的時候,她就和素商說了。
只是素商放心不下她。
林覺曉經(jīng)此一事,暫時也沒有經(jīng)商的心思了,一心只想陪著溫儀景安心生了孩子再說。
“阿娘留下住一段吧,你也許久不在外祖身邊盡孝了,我替你陪著姑姑,給她做飯吃。”林覺曉笑著說。
他在廚藝上,也頗有些天賦,這幾日一直都給素商打下手,也算是盡得真?zhèn)鳌?/p>
素商猶豫了一下,便也就答應了。
......
在溫儀景走后,薛飛立馬給卓元良去了一封信。
說溫儀景路過劍閣,囑咐他要時刻盯緊秦嶺的動向,以防鄭家余孽謀反。
并表示,溫儀景不知為何身中奇毒,發(fā)作起來,腹痛難忍,昏厥不醒。
為此,沒敢入秦嶺繼續(xù)糾纏鄭家,已迅速去往朱崖一帶尋醫(yī)。
卓元良看著手中的信箋,神色復雜,“溫儀景中毒了?”
難道是在奉告著了謝記的道?
這事兒,小皇帝可知道?
他如今從京都官方得到的信息是,溫儀景以溫白榆做魚餌,放出去釣鄭家余孽了。
然后親自追去了荊州一帶。
當年溫儀景在鄭家手中痛失蘭時的事情,他們都知道,所以將鄭家余孽交給溫儀景,他們最放心。
而更重要的是,他們各路人馬都和鄭家余孽交過手。
那群人狡猾得很,八卦之術(shù)爐火純青,讓他們折了不少人,敗多贏少。
而且既然入了秦嶺,這件事,更是只有交給溫儀景了。
秦嶺地形復雜,瘴氣叢生,猛獸橫行,再有八卦陣法,他們的人更無勝算。
前段時間,又折了一批人。
這讓他恍然驚覺,鄭家余孽,比溫儀景還危險。
也偷偷慶幸,奉告溫儀景平安回京。
捏緊了手中信箋,卓元良神色晦暗難辨。
若是無藥可醫(yī),溫儀景真的就要死了嗎?
......
“將陳玄留在秦嶺扮鄭家人,他便更有理由不出來相看別的女子了。”
溫儀景忍不住地嘆氣。
“若這世間,執(zhí)念真的能生魔,視鬼,許也是好的。”
溫儀景不信鬼神,如今,卻常盼著有鬼神。
蕭玉京翻動手中的志怪雜談,遞給溫儀景,“但愿有。”
于癡情人,便是生出幻想,許也是幸。
中午找了個向陽之處落腳吃飯。
玄英猶豫許久,還是去找了蕭玉京,“公子,夫人如今懷的是雙胎,若我找到了可以只留一個的法子,您可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