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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1頁)

她開始想辦法博取爸爸的注意,幼兒園的各種比賽她永遠第一。

她向爸爸展示獲得的獎狀和小紅花,無疑都被無視,甚至出言諷刺。

阿念含著眼淚說沒關系,她還會獲得更多獎勵,讓爸爸媽媽為她驕傲。

后來,她開始用小女孩的招數(shù),她撒嬌讓爸爸抱抱,噘著嘴討要洋娃娃。

林謙被纏得煩了,違心地敷衍幾句,但從不兌現(xiàn)。

每一次阿念都歡呼雀躍,期待爸爸能給她驚喜。可每一次,她都失望而歸。

葉思曾給阿念買過一部兒童手表,可以打電話發(fā)信息。她總背著她聯(lián)系林謙,沒頭沒腦地講著她在幼兒園的生活。

阿念死后葉思看過,林謙從來沒有回復過她。

她一條一條地聽著阿念用稚氣的聲音發(fā)的語音,她說媽媽咳嗽得很厲害,能不能帶媽媽去看醫(yī)生。

她說她的公主裙被其他小朋友扯壞了,能不能再送一件給。

葉思聽著阿念用討好的聲音祈求著爸爸的愛,卻到死都沒得到一句回應。

這座房子里,葉思對林謙一見鐘情,然后嫁給他,失去母親,有了孩子,最后又失去孩子。

或許,從一開始,她就不應該走進來。

一幕又一幕的回憶,葉思竟發(fā)現(xiàn)全是心酸,這個家?guī)Ыo她的全是災難。

林謙回來時天已經(jīng)蒙蒙亮,空手而歸。他向葉思許諾一定會把妮妮帶回來,他也食言了。

葉思眼前一片模糊,手指輕輕撫摸著阿念的照片,一遍遍地向她道歉。

「對不起寶貝,媽媽答應你帶妮妮去看你,媽媽沒用。」

林謙半跪在她面前,葉思這才注意到他臉上有刮痕,領帶也松松垮垮的系在脖子上。

他去見了唐頌,他確實去要妮妮了,還和她發(fā)生了爭執(zhí)。

他眼底布滿血絲,一夜未睡,他一定很疲憊,卻依舊耐心地哄她。

「阿念從小身體就不好,我把妮妮抱走是想先檢查看看有沒有病毒,結果老張告訴我它從寵物醫(yī)院跑了。我真的不知道是唐頌抱走了妮妮。」

「我答應你,一定會把妮妮找回來,你相信我。」

葉思死死盯著他的眼睛,笑了。

「我還能相信你嗎?妮妮,到底在哪里?」

妮妮死了,他和唐頌爭執(zhí)間妮妮受到驚嚇跑出去,被馬路對面開來的一輛卡車壓死了。

葉思眼神空洞,絕望地笑出聲。

林謙嚇壞了,緊緊抱住她,說他一定會找一只一模一樣的狗送給阿念。

「然后我們一起去看阿念,好嗎?」

多可笑,妮妮死了,他說要找一只一樣的。那阿念呢?他是不是預備也找一個替身?

葉思渾身僵硬,眼里已經(jīng)流不出眼淚。「我要走了。」

林謙拉住她,「你要去哪兒?」

「回家。」

他急了,語氣里竟是懇求,「這就是你的家啊。」

葉思踉蹌著走了幾步,然后狠狠地摔在地上。昏迷前她用盡全身力氣,「沒有阿念,這里不再是家。」

黑暗,伸手不見五指,葉思摸索著尋找光亮。

突然,一道光出現(xiàn)在眼前,有個小小的身影站在那兒向她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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