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你來提醒我!”巴澤爾本來就很不爽,一聽埃里希又在說教,立刻不高興地回懟道:“我知道該做什么!”巴澤爾的聲音不小,周圍的人都聽見了。被一個晚輩當(dāng)著手下的面這么訓(xùn)斥,埃里希只覺得自己的面子都丟光了,心里的怒火噌噌往上冒。但想到自己的計劃,埃里希只能不斷深呼吸,盡量將怒火壓下去。他得顧全大局。“人還沒有到齊。”阮梨看著眼前的巴澤爾和傅承溫,輕聲開口:“再等會兒吧。”巴澤爾以為她說的是賓客還沒有到齊,冷笑了一聲:“不用等了。”“反正這場訂婚宴馬上就要取消,今天除了我們不會有其他人來。”巴澤爾非常自信。他今天帶了不少人,反正就算是搶也要把阮梨搶走!阮梨沒有搭理巴澤爾,和傅硯禮繼續(xù)等著。他們這副目中無人的樣子,讓傅承溫和巴澤爾非常不爽。巴澤爾還稍微好點,傅承溫是真的一點都忍不了。他一直覺得自己這么多年都活在這樣的,充滿鄙夷和不屑的目光下,覺得所有人都瞧不起他。以前他無權(quán)無勢,別人瞧不起他也就算了。可現(xiàn)在他是傅家家主,是傅氏集團(tuán)的掌權(quán)人,傅硯禮一個手下敗將,憑什么還瞧不起他?傅承溫越想越不爽,怒火在胸腔里熊熊燃燒著,吞噬了他的理智。傅承溫握緊拳頭,快步上前沖到傅硯禮面前,一只手想抓他的衣領(lǐng),另一只手則揚(yáng)起來想要打他。但他還沒來得及近傅硯禮的身,就被保鏢給攔住了。今天這場訂婚宴就是阮梨和傅硯禮設(shè)的局,既然明知道巴澤爾他們會帶人來,傅硯禮和阮梨怎么可能沒有準(zhǔn)備?本來就緊繃著的氣氛因為傅承溫這個舉動徹底爆發(fā),兩方的人都圍了過來。傅承溫和巴澤爾本來就帶了不少人,沒想到阮梨和傅硯禮準(zhǔn)備的人更多,黑壓壓的一大群,壓迫感十足。看到這個架勢,巴澤爾和傅承溫立刻反應(yīng)過來,這個訂婚宴只是個幌子!意識到這點,巴澤爾沒有驚慌失措也沒有上當(dāng)?shù)臍鈶崳谝环磻?yīng)竟然是松了口氣。還好,阮梨不是真的要和傅硯禮訂婚。“都說等一下了,急什么?”阮梨眉頭微蹙,不滿地看著傅承溫:“還沒輪到你。”自從喬橙戳穿傅承溫的真面目后,阮梨就對傅承溫極其厭惡憎恨,看他一眼都嫌惡心。要不是已經(jīng)到了今天這一步,她甚至都不想跟傅承溫說一個字。傅承溫對阮梨這樣的態(tài)度很不滿,正想要開口回懟,一陣鳴笛聲響起,緊接著又是一個車隊開了過來。還好莊園門口的路夠?qū)挸ǎ蝗欢家萝嚵恕?粗钪虚g的車上面掛著的車牌,巴澤爾和埃里希的臉色最先沉了下來。緊接著兩人對視一眼,眼底滿是詫異和不解。他們認(rèn)出了這是莫恩家主盧卡斯在京市的車。可根據(jù)他們得知的信息,盧卡斯應(yīng)該還在D國,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還沒等巴澤爾和埃里希想明白這個問題,車已經(jīng)在大門口停下。車一停下就立刻有人在后座車門前鋪上地毯,然后打開車門,恭恭敬敬地站在一邊等著盧卡斯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