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兒也沒有多大力氣,他覺的身體沉重的要命。
就在他動作遲緩,艱難想要支起身子時,寧護士可能是嫌他太慢還是過來架著他的胳膊提溜他一把。
等他坐在床上,只覺渾身都是汗。
寧護士給他扎上針,轉身便要走,路小魚問道“寧姐姐,咱們這里有書或者雜志之類的嗎?
能不能幫我帶一本?!?/p>
他需要點東西轉移注意力,不想讓自己胡思亂想。
他的手機早在他第一次醒來就不知所蹤,他之前詢問過,漂亮護士姐姐說他入院就沒帶手機,想來是他掙扎時不知道掉到了哪里。
寧護士抬頭看了他一眼,并未答話。
第二天他睡醒,寧護士給他帶來一本書角卷邊的《飛鳥集》。
他接著鍛煉,養好身體是大事。
每天累到翻書的力氣都沒有,再也沒有多余的精力想其他事,倒頭就睡,他甚至沒空去想這感覺是好還是不好。
等他終于能不用借助輪椅,身體不再酸軟,可以自己行走進入餐廳時。
他才突然想起來這幾天好像并沒有看見那個小男孩。
他拉開椅子,坐著吃飯。
這里做的菜不是那么難吃,但也稱不上好吃的地步,食之無味總比營養液強。
但路小魚的舌頭抗拒,他動幾下筷子不想再吃。
他正咀嚼著一顆蘋果,那個男孩從他身邊走過,坐到他斜對面的位置。
幾天不見他的臉色更蒼白了些,不合身的病號服套在他身上,走動間帶起風,衣擺更顯空蕩,像掛在一張衣架上。
男孩兒對他笑了笑,更顯幾分虛弱出來。
路小魚想起之前的事主動對他說“那天謝謝你,我叫路小魚,你叫什么?”
男孩手上動作未停開始吃餐盤里食物,兩腮鼓鼓嘴里含糊不清嘟囔一個詞。
路小魚沒聽清,又問一遍。
男孩兒吞咽干凈,回答“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