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馳心中生了火氣,叫人去給那個包廂上了果盤。
林幼意看著那一盤大個的車厘子,就明白陸南馳知道她在這了。
當初她決定創業的時候,陸南馳問她為什么非得這么拼么?
林幼意不敢看他,只是拿起過盤中點綴用的車厘子,笑說:“大概是為了實現車厘子自由吧。”
酒喝到了尾聲,林幼意一顆接一顆的吃著桌上的車厘子,一會兒桌面的餐碟里堆砌了一摞綠色的枝梗。
這么多年過去了,陸南馳的餐廳一家接一家,事業己經如此成功,穆競白也成了穆處,成了別人口中的二號首長,只有她,依舊還是那么沒有長進。
那有什么辦法呢?
就算這樣,她總得努力活著不是。
酒局散了,王總摟著一個心儀的姑娘離去,剩下的人林幼意也不關心,趕快送走了才好。
她今天穿著細跟皮鞋,喝了酒就有些站不住了。
張金鵬叫她上車,說要送她回去。
林幼意知道他心里盤算著什么。
黑燈瞎火的車里,她又喝了酒,他想干點啥,占點便宜,她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張叔,您就別管我了,快些回去吧,我姨還在家等您吶。”
除了張金鵬私下里要求,林幼意基本不會叫他張叔,其用意要多明顯有多明顯——你是我叔,你有媳婦。
張金鵬張了張嘴,也沒說出什么,叫了一個姑娘上車,升起了車窗。
剩下的人則是由公司的司機統一送回家。
眾人都走了,林幼意沒有動,今晚她不想進去,也不想面對陸南馳,就站在外面等他出來。
陸南馳拿了車鑰匙出來,說:“我送你回去。”
“不用。”
林幼意從包里翻出車鑰匙,“沒別的事我走了。”
“他那倆錢你就非得掙嗎?”
陸南馳擰眉看著她喝的緋紅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