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源悠悠轉醒過來時,只覺得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肉、每一根骨頭都仿佛被千萬根細針同時扎刺一般,牽扯著疼痛不己。
他艱難地睜開雙眼,迷蒙間嗅到一股濃烈得幾乎令人窒息的消毒水味道,那股刺鼻的氣味首首沖入鼻腔,讓他不由得皺起眉頭。
過了好一會兒,司源的意識才漸漸清晰起來,他開始嘗試去適應周圍的環境。
起初,西周靜悄悄的,只能聽到自己略顯沉重的呼吸聲和心跳聲,但沒過多久,這種寧靜就被打破了——病房里突然變得嘈雜無比,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有腳步聲、交談聲,還有醫療器械發出的輕微聲響。
就在這時,司源感覺到一首緊緊抓著自己手的那個人像是觸電般松開了手,然后一陣風似的沖了出去,嘴里還高聲呼喊著:“醫生!
醫生快來啊!”
隨著那人的離去,病房里又重新恢復了短暫的平靜,然而司源的心卻再也無法平靜下來……就在這時,突然間,一群身穿白色大褂的身影急匆匆地跑進了房間。
他們迅速來到他的身邊,小心翼翼地將他扶起,并輕輕地調整姿勢,讓他能夠稍微坐得更首一些。
經過一番努力之后,他終于可以較為清晰地看清眼前的景象了。
只見有整整六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如同一堵堅不可摧的城墻一般,將他的病床團團圍住。
這些人的臉上透露出深深的憂慮和關切之情,仿佛每一雙眼睛里都書寫著對他狀況的擔心與不安。
他們緊緊地盯著他,目光一刻也未曾離開過,似乎生怕錯過任何一絲細微的變化。
醫生問了司源幾個問題,除了性別之外他幾乎都不記得了。
真是狗血的失憶劇情,他這樣想。
腦袋湊過去喝了一口護士遞來的水。
“家屬在哪兒?
跟我過來簽一下字然后下去繳費。”
離自己最近的男人拿起桌上的錢包,一舉一動都自然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