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始作俑者說道說道。
該讓他知道自己做下了何等惡事。
他一場謀反攻城,致多少百姓流離失所,橫遭苦難。
便是為著往日情誼,她也要勸他回來認罪。
大丈夫立于天地間,不能糊糊涂涂犯了錯后,又裝瞎子看不見!
翌日。
云瀾換上丫鬟衣裳,帶著半溪出門了。
大相國寺在京城東南角,幾代國師加持,香火鼎盛,熱鬧非凡,善男信女往來不斷。
尤其是經過一場動亂,百姓更覺生命可貴,都來拜過菩薩,乞求余生平安。
云瀾依著孫侍衛說的,一路走到大相國寺后山一處偏僻禪房。
站在門口,半溪瞧著昏暗無光的屋子,有點發怵。
云瀾:“那你在這等著,我自己進去。”
半溪作為姑娘最忠誠的左膀右臂,怎能讓她獨自涉險,于是咽了口唾沫,一馬當先地邁了進去……禪房里半個人影兒都沒有。
只有一封信,孤零零的躺在桌子上。
字跡熟悉,是君啟的。
上面說他沒臉面見她。
當讀到君啟說:只要她能讀到這封信,便是千百倍的欣慰,感謝她待他的真心時。
云瀾忍不住汗顏。
她今日的本意是要來罵他一頓,可沒存什么生死與共的高義心思。
信上,君啟揮毫潑墨,鄭重許諾說他在積蓄力量,待時機成熟,一定會卷土重來,到時必將風光迎娶她為后。
最后,筆鋒放緩,帶著些柔腸百結的意味,問道:“長安,你會等我吧?”
看得云瀾呆了呆,隨即深吸一口氣,強壓下罵街的沖動,把信撕得粉碎。
“等你奶奶個腿兒。”
在云瀾看來,君啟便是被呵護得太好,根本不知愁滋味。
一出生就被立為儲君,尊貴榮寵不在話下。
他一無治國之才,二不懂用兵之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