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挑破:“也是,聽說女人來例假的時候特別暴躁?!睍r語沒吭聲,就讓‘大姨媽’背鍋好了。過了一會兒,她問他:“明天你去公司嗎?總不能這么一直躲著吧?”江楚澤神色如常,好像對這件事無所謂一樣:“你不用管,我的事你也操心不來?!编拧瓕Γ姓J她操心不來,嘗試展開話題失敗,她慫慫的縮回了殼里,唯恐被他一棍錘死。她在心里反復的嚼著司崇華的話,司崇華表達的意思是哪怕江楚澤不認他這個親爹,那么做個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也是不錯的,至少這樣兩人之間有了必要的關(guān)聯(lián)。她覺得這真的不過份,但又保不準這是司崇華逼著江楚澤父子相認的開端。司崇華的請求將她攪得惶惶不安,晚上躺在床上也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江楚澤在旁邊感受著她的焦躁,強行扯過被子將她裹好:“別折騰了,我知道司崇華找你了,何必折磨得自己睡不著?”時語渾身一僵,同時腦子一抽,一拳錘在他胸口:“你知道你還不早說?害得我憋死了!”他輕笑著握住她嬌.嫩的手:“我就好奇你會怎么跟我開口?!睍r語沉吟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我覺得司崇華說得沒錯,生意往來也不礙事兒啊,你要不想認他,他也拿你沒辦法。他跟我說只要跟你保持合作關(guān)系就心滿意足了,何況你違約得賠不少錢,何必呢?”江楚澤嘆了口氣:“只要有合作關(guān)系,他就有正當理由約我見面、吃飯,或者一起打打高爾夫,你說我是應該從始至終對他冷著臉,還是裝模作樣的把他當合作伙伴笑著應付?他意在培養(yǎng)父子感情,而非生意。”時語不是司崇華,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不是和江楚澤說的一樣,她索性把一切都拋開:“我不管了,我快被煩死了,他們拿你沒辦法就找我,我要能勸得動你,早就讓你在八百年前就娶我了,還用揣著孩子嫁給你么?他們真不用這么看得起我!”他擁著她笑,第一次在提到司家這事兒的時候沒翻臉。時語有些郁悶:“你笑什么?”“笑你傻?!彼敛槐苤M的損她,語氣中似乎帶了點寵溺的味道,又不甚明顯。沉寂片刻,時語仗著黑暗的掩飾問他:“你喜歡我嗎?”她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也不想去探索,怕再次受打擊。問完她就后悔了,要不是白天李瑤跟她說那些亂七八糟的,她也不會想問?!跋矚g?!背龊躅A料的,他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了。時語呼吸停滯了片刻,用開玩笑的口問道:“回答得這么草率?”他側(cè)過身換了個姿勢抱她:“沒有草率,已經(jīng)在心里重復演練一萬次了,你真以為你生個孩子就能讓我娶你了?傻不傻?”時語突然想看看他此刻是什么表情,于是從他懷里掙脫出來打開了房間的燈。他一臉不解,因為燈光太刺眼,稍稍瞇起了眸子:“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