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澤的嗓音里帶著濃濃的醉意:“你跑什么?”聽到這話,時語就知道孩子肯定沒事兒,他就只是單純的撒酒瘋,第一反應是掛電話,想想又沒敢,怕他明天酒醒了秋后算賬。她敷衍的解釋:“這么晚了我也需要休息啊,那是你家門口,不是我家。”電話里,江楚澤沉默了幾秒,語氣里染上了幾分莫名的情緒:“是你不要這個家的。”這下輪到時語說不出話來了,要說江楚澤喝醉了吧,他還是這么句句帶刺,戳人心窩子。她又何嘗想走到今天這種局面?無非是造化弄人,他不夠信任,也無法接受罷了。她又何嘗不是無法接受呢?比起江楚澤所承受的痛苦,她這個當事人,比他還難過。這通電話早上才被掛斷,時語已經記不清他到底說了些什么,后來實在困極了,她就戴著耳機回臥室躺下睡覺了。電話是江楚澤掛斷的,不知道他酒醒了之后發現通了一晚上的電話是什么表情。江氏大廈,總裁辦公室。江楚澤一上午都心神不寧的,他實在回憶不起這長達一晚上的通話他到底都對時語說了些什么,有沒有說不該說的?要是不弄清楚,他起碼半個月都憋悶。想了半天,他打電話給賀言:“有空嗎?過來我辦公室一趟。”賀言開玩笑道:‘小爺我忙著呢,沒工夫跟你幽會。’江楚澤語氣嚴肅:“我沒開玩笑。”聽到他這么說,賀言才說半個小時之后到。碰了面,江楚澤簡單說了一下喝醉后跟時語通了一晚上電話的事兒,引得賀言一陣嘲笑:“當初離婚的時候你絲毫不拖泥帶水的,現在動不動的騷擾人家,你可真是欠。”江楚澤嘴角抽了抽:“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賀言斂了笑意,強裝正經:“行,你說吧,你叫我來就為了跟我聊這個?”“我喝醉酒之后是什么樣子的?”江楚澤點了支煙,悶聲問道。賀言思索了片刻:“你很少喝得爛醉,一般情況下都安安靜靜的,就是容易暴躁,不喜歡人碰你,沒別的了啊。”聞言,江楚澤皺起了眉頭,容易暴躁的話,是不是打電話罵了時語一通?得到答案了,他反而更加心煩意亂了,拿起手機點開會話框打下一行字:昨晚喝多了,我要是說了什么不要當回事。這條信息,他沒發出去,盡數刪除了,這交流方式顯然不適合他和時語現在的情況。看他這么神經質,賀言翻了個白眼兒:“我覺得時語不是那種女人,你就是太多疑了。事情的確已經發生了,兩個人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聊聊說不定能確認是個意外呢?要真相愛,何必這么較勁?你們兩個互相折磨夠了,孩子呢?對孩子造成的傷害多大啊?”江楚澤腦海中又浮現出了事發當天的場景,神色冷下來:“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的事吧,連個鄒小貝都搞不定,跑來對我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