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嬌嬌被嚇得向后躲了一下,她還從來沒有見過傅斯珩如此生氣的模樣。
她立刻縮成一團,繼續用往日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望著傅斯珩。
但傅斯珩不會如同往日那樣,多給她一個眼神了。
他朝著婚房走去,這是他們朝夕相處的地方。
整個家都應該是沈晚晴的,而不是別人的。
可眼前的一切就讓傅斯珩感到陌生,他們的臥室變了一個模樣。
里已經沒有沈晚晴的任何痕跡了。
柜子上沒有隨手擺放著幾本她常常翻閱的醫書。
床頭的安神香也換成了其他的味道,那不是沈晚晴的味道。
最關鍵的是,掛在他們床頭正中間的結婚照,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被人摘下來,取而代之的是沈嬌嬌自己的藝術照。
自從沈晚晴離開家之后,傅斯珩就再也沒有踏進過這個房間。
他不知道自己和妻子的臥房已經被改成了這個面目全非的樣子。
他當初還勸沈晚晴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可是最終對這些斤斤計較,無比在意的人,竟然是他自己。
傅斯珩猛然看向身后的沈嬌嬌,聲音嘶啞,怒不可遏:“我妻子的東西呢?”
他沒有直呼沈晚晴的名字,這還是他第一次在沈嬌嬌的面前這樣稱呼沈晚晴。
在沈晚晴徹底離開他之后,在沈晚晴再也不需要這樣的虛名的時候。
他才叫他妻子。
沈嬌嬌哭著搖頭,上前撲到傅斯珩的懷里。
“斯珩,你不要這樣好不好?你真的嚇到我了。”
“妹妹已經走了,可你還有我啊?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傅斯珩一點點掰開她的手指,把沈嬌嬌拽開。
他一字一頓道:“你永遠也替代不了晚晴在我心中的位置。”
說完,傅斯珩大步離開,不去理會身后沈嬌嬌的哭聲。
沈嬌嬌死死握住欄桿,嘴里不停地咒罵著。
“沈晚晴,你到底憑什么!你都已經走了,斯珩就應該是我的!”
接下來的日子傅斯珩都過得渾渾噩噩,院長也不敢給他恢復工作。
他也不敢回家,那里的一切都在提醒她沈晚晴已經離開了。
沈晚晴走得堅決,屬于他們的所有回憶,她都一絲不留。
紀念日他們互相送的禮物,還有屬于她的所有東西,她都扔了,或者帶走了。
傅斯珩在樓道的角落里,找到了唯一屬于沈晚晴的東西,是小乖的玩具。
他才知道,原來升職宴那天,她回來過。
可自己卻沒有抓住她......
他整日喝得醉醺醺。
從前意氣風發的手術圣手,一下子成了遠近聞名的醉鬼。
傅斯珩只能用酒精來麻痹自己,只要他還清醒著,就忘不了那個失掉的孩子。
在夢里,那個孩子都不停地哭著來找他要個說法。
小小的手抓著他說自己好冷,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