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洋洋自得終于有了和許月夕獨處的時間,不會被打擾,不會被手機連環call,心安理得地享受著寧靜。
沈清歡體貼地給他反應的時間,等到咖啡上了,才打開包包把里面的資料拿出來:“今天見你,主要原因是這個。”
林峰遠還沉浸在悔恨中,茫然地看向資料。
“起訴”兩個字尤為刺眼。
“針對許月夕小姐故意傷害我的行為,我會全權起訴。”
“你與其在這里浪費時間,不如想想怎么幫她。”
“當然,你也以包庇罪被我起訴了。”
“希望你盡快應訴。”
她說過,不會放過任何傷害她的人。
沈清歡說完該說的,施施然起身離開,臨走還結了賬。
留林峰遠一個人呆呆地坐在桌前,看著陌生的資料。
他翻了翻,里面的訴狀十分充分。
沈清歡離開那晚,提過這事,被他三言兩語帶過了。
幾乎同時,他被警察傳喚。
沈清歡報警了。
煙花傷人事件。
林峰遠抵達警局時,許月夕正坐在椅子上低聲啜泣。
一看到他立刻撲到他的身上,嗚咽著:“一定是有什么誤會,我怎么會做這種事?清歡就算生我的氣,也不該這么做啊?”
“要是讓別人知道我被警局傳喚過,他們會怎么想我?”
林峰遠機械地安慰著:“我先去看看情況。”
當看到警察拿出一頁頁的許月夕威脅沈清歡的記錄時,林峰遠所有的辯論都卡在喉嚨。
“這些,你知情嗎?”
警察問。
多諷刺。
問他是否對傷害女朋友的犯人的這些言論知情。
林峰遠頭一次感覺到無力。
原來真的沒有任何人能證明他和沈清歡在一起過。
他垂眸:“不知情。”
從警局出來后,許月夕挽著他的手,仍在可憐兮兮地求安慰:“如果真的鬧大了怎么辦?遠哥你能幫幫我嗎?”
眼底閃爍著算計。
本來還在發愁怎么逼林峰遠答應結婚,這下好了,有理由了。
“我知道清歡對你有非分之想,現在肯定是看我和你走得近,心里不舒服,不如我們早點結婚,打消她的念頭。”
林峰遠驟然停住腳步,晦暗不明地盯著許月夕:“結婚?”
語氣很冷。
許月夕有點嚇到:“對啊。”
男人冷漠移開眼:“別想了。”
“什么意思?”
她慌張的問話在幾天后得到回答。
林峰遠直接代為起訴,十分利落地把許月夕送上被告席,告她和煙花廠商勾結,損害公民利益。
這消息一出,雙方家長震動。
共同朋友圈更是炸鍋。
“怎么回事兒啊?怎么起訴了?”李日安作為兩人的頭號粉絲,急忙來問。
林峰遠當著他的面直接刪了他的聯系方式,惡狠狠地說道:“以后別說是我的朋友。”
不僅如此,任何曾經說過的沈清歡不好的,他全部利落地斷了聯系方式。
一瞬間,大家都在傳林峰遠瘋了。
林父林母被搞得焦頭爛額,既要應付媒體的提問,又要安撫許家的情緒。
兩家關系破裂。
誰都不知道原因。
林母見實在勸不動林峰遠,萬念俱灰下想到唯一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