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谞已經(jīng)醒過來了,只是還有些虛弱。來病房看我時,他將我緊緊抱在懷里。“江夏,對不起,我不該讓你跟著去的。”“醫(yī)生怎么說?你是過敏還是怎么?身體有沒有事?”我和江玉婷統(tǒng)一口徑,都是因?yàn)楸幌滤幬也艜灥沟摹N逸p輕拍著裴谞的后背,“我沒事了。”上下打量他,確定裴谞只是有些虛弱,已經(jīng)沒有大礙,我這才放下心來。“江夏,你真的沒事嗎?我怎么覺得你瘦了?”“聽說你一直照顧我,最后才暈倒的,你是不是又低血糖了?”他從口袋里拿出幾顆糖放在我枕邊。“這是我和護(hù)士要的,她說低血糖吃這個好。”“你以后都要帶著糖,我會檢查的。”我實(shí)在拗不過他,只得無奈地點(diǎn)點(diǎn)頭。只是握著糖的覺得有些酸澀。他又和我膩歪好一會,確定我真的沒事,這才松了口氣。然后咬牙切齒地說道:“江山這個混蛋,我一定要他付出代價!”“他一定會付出代價,不過我們還需要證據(jù)。”裴谞沉默片刻,然后起身。“你在這好好休息,醫(yī)生會照顧你,我去會會他。”“項(xiàng)目既然要合作,郭為民總要給我個交代。”我知道這次他是真的生氣了。想爬上他床的人不少,可這么明目張膽下藥的怕是也只有江山了。看到門外有個人影,我則叮囑他幾句,裴谞這才離開。而我躺在床上假裝睡著了。過了十幾分鐘,門悄悄被打開。聽到那人走到我身邊時,我猛地睜開眼睛,然后拿出剛才握在手里的水果刀。看到那人眼睛的一刻,我快速收回水果刀。“吳叔?”吳剛的臉一半被燒傷,即便戴著口罩也能看出猙獰的傷疤。可他的眼睛沒變,以前我就說過吳叔的眼睛特別黑,不用戴美瞳都好看。這雙眼睛和吳欣雨一模一樣。忽然我的病房門被打開,他馬上蹲在地上撿起掉落的紙巾,然后又開始收拾垃圾袋。江山并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只是冷眼看著我。“江夏,裴谞呢?”“我怎么知道?你自己去找啊!”我沒好氣地看著他,“怎么?他確定項(xiàng)目不合作了是吧?”“敢給他下藥,差點(diǎn)害死他,你覺得他還能和你合作,還能讓你當(dāng)他的岳父?做夢!”我的聲音微微提高,就是不想讓江山去看要離開病房的吳剛。江山果然被我激怒,不斷說著我占著茅坑不拉屎,浪費(fèi)裴家這么好的勢力。可他說什么我都不生氣,我看到吳剛離開前,往門口的花瓶里扔了個什么。我快速下床,將江山推了出去。“別以為是我長輩,我就什么都讓著你!”然后我快速反鎖上門。江山在走廊站了一會,最后才氣鼓鼓地離開。我快手給裴谞發(fā)了條微信,告訴他江山要去找他。然后我將鮮花從花瓶里拿出來,果然看到上面有一張紙條。歪歪扭扭地寫著:“晚上十一點(diǎn)半監(jiān)控更新,來天臺。”看著這字跡,我有些哽咽。吳剛原來有一手好字,想到他臉上和手上的燒傷,我默默將紙條握緊。我終于要知道事情的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