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睜開眼睛,正對上裴谞不耐煩的臉。“你暈倒和我有什么關系?不是說了沒事別聯系我?”“故意給馮然打電話,就是怕我不來,對吧?”他一旁的馮然始終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這段時間他們兩個幾乎形影不離,每天裴谞還會接送她上下班。現在就連我暈倒,他們兩個也是一起來,還真的像極了真夫妻。估計聞修竹是給他打電話他不來,最后才聯系上馮然。醫生狐疑地看著他,“你是她丈夫?”“呵,如果騙婚也算,那我確實是她名義上的丈夫。”“但是我先說好,她肚子里的孩子可不是我的。”裴谞說的斬釘截鐵,一旁的醫生都震驚了。好在醫生什么都見過,馬上就恢復過來。“不管是誰的孩子,媽媽現在的身體都不是太好,還是需要休息,你作為丈夫......”“不是我的孩子為什么要我來管她?”裴谞眼神冰冷地看著我,“不知廉恥。”我猛地看向他,不敢相信這是他對我說的話。以前如果說我們兩個還有誤會,那現在呢?他根本就不相信我,或者說他不相信眼前的我,只是相信腦海里的我。我控制不住地紅了眼圈。馮然走過來,輕輕拉了拉他的袖子。“裴谞,你別這樣。”她語氣越來越輕柔,裴谞的情緒也徹底被她安撫下來。他緊緊握住馮然的手,“小然,你相信我,我和她什么都沒有。”“我就只有過你一個女人,我不可能碰她的。”我緩緩閉上眼睛,這一刻我感覺自己的心已經死了。他只有一個女人?上學的時候或許是這樣的,可之后結婚他有過的女人至少有一個加強排了!“你們出去。”強忍住心里的怒意,我咬牙切齒地說道。就算是他已經失憶了,他傻了,這一刻我都不想原諒他了。裴谞還想說什么,馮然已經拉著他要出去了。只不過盛文禮進來,還是將他攔住。“你出去干什么?你是她老公。”“之前我就和你說過她身體不好,你就不能......”似乎是想到了裴谞現在的情況,盛文禮搖搖頭。“算了,江夏,你怎么樣了?”他不再看裴谞一眼,直接朝著我走了過來。看到檢查單子時,他眉頭蹙得更緊了。“江夏,你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嗎?”“作為你的主治醫生我該提醒你,別作死。”我垂眸不知道該說什么。這一刻我覺得醫生辦公室的人太多了。盛文禮還想繼續說什么,裴谞忽然出聲打斷。“我說過,這孩子不是我的。”“她懷孕,你們一個兩個都這么著急,誰知道她肚子里是誰的野種?”“小然,咱們走,這種事以后就不要告訴我了!”“真臟!”我抬頭看向他的方向。他的手緊緊拉著馮然,兩個人肩并著肩離開,誰也沒有回頭。我下意識握緊拳頭,可眼淚怎么也止不住了。他說我肚子里的是野種?明知道他是真的有病,可我已經不想原諒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