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誠把我送回醫院,匆忙趕過去看裴谞。我則直接來到了盛文禮的辦公室,他正邊吃包子邊看文件。“回來了?”他看了看我,似乎確定我沒什么事,這才繼續看文件。辦公室只有他一個人,我這才把有些被汗水浸濕的藥片拿出來。“你能看看這是什么嗎?”他嫌棄地拿出一張面巾紙,“放這。”我把藥片放上去,他皺眉看了看,又聞了聞,然后搖頭。“看不出來。”“那可以化驗嗎?”“可以,這是誰吃的?”他直接將藥片包好,放在桌子上。“馮然給裴谞吃的,她說這是止痛藥,可我覺得不是。”或許是女人的直覺,或許是剛才馮然太不對勁,我總覺得這藥片就是問題關鍵。盛文禮這才又拿起藥片看了看。“做工粗糙,又沒有logo,確實看不出來。”“感覺像是哪個小作坊做的,我會去幫你查,裴谞怎么了?”“他好像想起來了。”我把剛才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又說了馮然奇怪的行為,盛文禮的表情都變得凝重了許多。“有可能是致幻劑,我好像聽說過有心理醫生在國外用這種違禁品。”“看上去好像是緩解了患者的病情,實際上是讓對方吸毒成癮。”“等化驗結果吧,這我還不能確定。”“那現在怎么辦?”我有些擔心。裴谞還在醫院,如果一直吃這種藥,豈不是會傻掉?盛文禮推了推眼鏡,然后起身。“你先回去,這事我處理。”“我導師去大學上課了,讓他來幫忙看看裴谞的情況,醫院這邊我會找人盯著。”他嘴角忽然露出個不正常的笑,我的心咯噔一下。盛文禮可是很少笑的,他只要笑了,我就覺得沒什么好事。回到病房我還是不放心,趕緊給盛佳打了電話。提起盛文禮的不正常,盛佳反倒是一點不意外。“他啊,科學瘋子,什么奇怪愿意研究什么,搞不好想拿裴谞的數據做研究。”“放心吧,盛家的醫院不會讓馮然亂來的,監控24小時看著。”有了盛佳和盛文禮兄妹的幫忙,我的心才稍稍放下。只是我沒想到馮然在醫院也敢動手。藥她不能動手,可其他的她可以動。她以裴谞女朋友的身份進出病房,還時不時會拿出一些香薰,這些都被監控錄了下來。盛佳發現了異常,馬上就來醫院找我。“她和護士說,裴谞就喜歡這種熏香,不聞就睡不好。”“護士都扔了幾次,她還是放,還和護士吵了一次。”“后來她又去垃圾桶把熏香都翻出來了,這太奇怪了吧?”我心慌得不行,總覺得裴谞要九死一生。可沒有證據,誰也不能給馮然定罪。我看著視頻里她時不時就要去護士長,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病房門口都有裴家的保鏢,外面又有醫生和護士,她這是想要給裴谞的藥下手?想到她給裴谞吃的止痛藥,我就莫名心慌,好像有什么事要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