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舒盈抬了抬手臂:“底下的人干什么吃的,還不趕緊的將嫻婉儀這個罪人給帶走!”江云嬈被帶離河清海晏后,魏婉瑩看著二人道:“母后與淑妃妹妹就先回去吧,臣妾一人守著皇上便是了。”趙舒盈抬了步子已經(jīng)走到裴琰床邊坐了下來:“皇后娘娘懷有身孕,倒是更加不能勞累了。守在皇上身邊伺候人的事兒,還是讓嬪妾替姐姐做吧,您回宮歇著。”趙太后笑了笑:“婉瑩肚子月份大了,千萬小心著。如今你這肚子里可是懷著皇帝唯一的子嗣,現(xiàn)在皇帝昏迷當中,你這身子便是更加尊貴了。”魏婉瑩一聽,趙太后這倒是把她給提醒了。是啊,她現(xiàn)在可是后宮最貴重的人,裴琰生死未知,萬一醒不來了的話,自己現(xiàn)在肚子這個就是天啟帝唯一的龍脈,矜貴著呢。她伸手拂了拂鬢邊的青絲,婉約笑著:“也好,婉瑩謝母后關(guān)懷。”趙太后請來李文年打聽了幾番,李文年說得云里霧里,這皇帝到底會不會醒來,其實都不大好說。趙太后若有所思的說了句:“舒盈,哀家想你大堂哥了。”趙舒盈眼睛驚慌了一瞬,連忙勾下身子看了看此刻的裴琰有沒有動靜:“姑母慎言,皇上只是昏迷,您現(xiàn)在說這話萬一被人聽了去怎么辦?”趙太后笑了一聲:“呵,哀家不過看著面前這個兒子昏迷心疼,又想起另外一個兒子在邊疆鎮(zhèn)守更心疼了。你以為哀家在說什么?”趙舒盈:“哦......姑母念子心切,倒是侄女想多了。”趙太后不是沒有自己的盤算。當年明華皇貴妃死的早,且母族漸漸沒落,任憑誰都不會想到那奪嫡毫無勝算的裴琰最后做了皇帝。明華皇貴妃死了好幾年,自己從妃位攀升至貴妃位,到最后冊封為皇后,本以為她的兒子裴占已經(jīng)是鐵板釘釘?shù)奶恿耍M料她那兒子陰差陽錯的去了北境,前朝后宮都以為是先帝在刻意培養(yǎng)她的兒子,建功立業(yè)歸來,能讓百官更加信服,從此順利的登上帝位。豈料先帝駕崩,那傳位遺詔上寫的居然是裴琰,那時她才反應(yīng)過來。趙太后:“皇帝也算是哀家?guī)Т蟮模m不是血緣親生,但養(yǎng)恩大過天,親情早已刻骨。”“姑母莫要擔憂,皇上一定會醒來的。這幾日便讓侄女在此伺候吧,姑母可先回宮,皇上一旦蘇醒,侄女立馬派人牽拉告訴姑母。”她道。趙太后轉(zhuǎn)身就出了河清海晏朝著自己壽康宮方向去了,她看了一眼身邊的掌事太監(jiān)趙玉魁,這太監(jiān)是趙家的家生子,自趙太后還是秀女時,便跟著她了。天生一對白眉,宮里常有人喚他白眉公公。趙玉魁立馬心領(lǐng)神會:“太后娘娘若是想念禹王殿下了,奴才這就派人速去北境,讓殿下班師回朝。”趙太后唇角勾了勾,不過沒說話。趙玉魁立馬又說:“如今皇上昏迷不醒,皇后娘娘肚子里的皇帝又不知道是男是女,況且又無其他皇子。此刻召回禹王爺,也是理所應(yīng)當?shù)摹!壁w太后拖著裙擺慢慢在御花園里走著:“趙玉魁啊趙玉魁,你跟著哀家身邊多年,這腦子真是轉(zhuǎn)得叮當響啊。”趙玉魁:“那太后娘娘,奴才這就去傳信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