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像是浸泡著一塊黃蓮,又苦又澀,最后,他抬起手,落在她的后腦勺上,安撫她,“關于孩子,我很抱歉,當時我聽你是特殊胎盤前置,我不敢賭,我記得在云芝鎮,鄭媽告訴我,你母親就是因為這個問題走的,星語,我寧愿不要孩子,我也不敢拿你的命去賭。”
“為什么當初你不愿意解釋一句?”
封薄言喉嚨哽了哽,他閉著眼睛說:“對不起,我后悔了,我那時不該這樣對你。”
“那我爸爸的事情呢,當時,他到底跟徐若晚說了什么?為什么我爸爸對我說,叫我不要報仇,叫我不要跟你在一起。”
封薄言聞言渾身的肌肉緊繃了起來。
葉星語說:“要么你就告訴我,要么我們就這樣一直互相折磨。”
封薄言一滯,他一直試圖掩蓋的事情,似乎無法再掩蓋了。
說的話,也許他們無法在一起了。
不說,她會恨他到死。
最后葉星語回去了,封薄言沒有留她。
可是第二天,封薄言就派許牧過來了,許牧帶著一個文件,送到了葉星語面前。
“是什么?”葉星語問他。
許牧回答:“太太,你想知道的一切,都在這里。”
“我想知道的一切?是關于我爸爸的?”
“嗯。”許牧回答。
葉星語接文件的時候,手有些發抖。
U盤被插進電腦里,葉星語打開,監控錄像顯示在高空上,靜默了幾秒,隨后,一道身影從空中墜落,猛地砸在了地上。
葉星語嚇了一跳,“這是......”
“這是封競遠先生。”許牧回答,這件事,如果由先生來告訴太太,那就太殘忍了。
所以許牧出面,告訴葉星語,“想必太太也知道,18年前,封先生在美洲墜樓,原因是醉酒,從陽臺踩空摔了下來,
可根據監控錄像,當時陽臺上還有一雙手,正是那雙手將封先生推下來的,所以封先生并不是醉酒踩空,而是他殺。”
許牧放大了監控畫面,畫面很模糊,但依稀能判斷出,陽臺上的那雙西裝袖子是土黃色的。
許牧說:“太太看這里,監控的袖子的土黃色的,而當晚,所以參加聚會的人穿的都是黑色西裝,只有葉世華先生,穿的是土黃色的西裝。”
葉星語一震,去翻文件袋里其他的照片,都是當晚他們在酒店大廳被拍到的畫面,她爸爸,確實穿著一套土黃色的西裝。
葉星語又點擊鼠標去放大監控,畫面里的袖子確實是土黃色的,臉也似乎有了點輪廓。
葉星語說不出話來。
因為她感覺到陽臺上那個人,似乎真的是爸爸......
許牧繼續說:“這件事,先生曾私下問過葉世華先生,他說,那晚他喝了很多酒,記憶斷片了,不記得了,
不過他承諾過,如果真是他失手推了封競遠先生,他愿意去自首,
但他希望先生不要將這件事告訴你,因為葉先生希望你余生能簡單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