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袞笑瞇瞇收下大棗說道:“我把你這棗賣了,到時候給你換點銀子。”
劉伯心里清楚,黃袞這是為了保全他的尊嚴,這些棗哪能賣上什么銀子啊。
“你是來找他的吧?”劉伯問道。
黃袞抿唇點了點頭,問道:“他又喝酒了?”
“可不是,dubo輸了,心情不好喝酒,dubo贏了,心里高興也喝酒。”
“昨天又輸了多少?”黃袞眉心擰了起來。
“好像挺多的,他還說什么誰來找他都不見。”劉伯無奈地搖頭。
“那我去看看他。”
黃袞走進了里屋,剛一打開門就聞到了刺鼻的酒味。
床上躺著一個邋里邋遢的中年男人,男人的臉頰坨紅,手臂耷拉在床邊。
被子上打著補丁,房間里有一股難聞的臭味。
黃袞搬了塊石頭擋住門,涼風灌進來,男人罵道:“誰啊,脫了褲子打老虎一不要臉,二不要命的貨,你想要凍死老子啊!”
黃袞散了散屋子里的味道,看著床上的醉醺醺的男人,他垂下來的一只手沒了,袖子空蕩蕩地隨風擺動。
“你他娘的......”男人看到黃袞站在門口后聲音戛然而止,冷漠地轉過身去。
“我不是說過不見你嗎?你來做什么!”
黃袞也不說話,將桌上的酒壇放在了門外,幫他擦了桌子,坐在椅子上問道:“你又賭了,欠了人多少銀子?”
“老子就是被人打死,也不會要你一兩銀子!”男人咬牙說道:“你快滾!”
黃袞放在桌上一疊銀票。
“這是一千兩銀票,你把賭債還了,以后別賭了。”
男人瞳孔猛縮,他坐起身來看向黃袞,“你哪里來的這么多銀子?”
黃袞嘆了一口氣,“那你就別管了,反正沒有向你一樣去賭。”
男人再次罵道:“不就是進了皇城嗎?有什么了不起,哼,兒媳婦懷孕,裝孫子!”
黃袞無奈搖頭,準備離開屋子。
倏然,門外傳來了一陣嘈雜聲,一個刀疤臉奸笑著走進了屋子里。
他聲音囂張,用鼻孔看人,“嘿,乖孫子,黃袞你回來了!”
黃袞看到來人之后,他和床上的男人幾乎同時疾步來到了桌邊,想要將銀票藏起來。
刀疤臉瞇起了眼睛,“別藏了,黃小爺威武啊,一千兩銀票啊,吳爺我方才在門外都聽到了。”
“劉伯!”黃袞突然想到了劉伯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刀疤臉笑道:“沒事,吳爺我就是將那老不死的綁起來了,嘴里塞了個破鞋!”
黃袞的雙拳握起來了,他雙眸赤紅看向刀疤臉,“你敢動他!”
刀疤臉的手中把玩著一把鋒利的匕首,看向將銀子悄悄藏起來的中年男人,“老俞,一千兩銀子交出來,不然老劉頭今兒就辦喪事兒。”
老俞從醉酒的狀態完全清醒了過來,他擰眉道:“吳風,我欠你的銀子只有一百兩,你獅子大張口啊!”
刀疤臉桀桀笑著,“老俞,你一把年紀了,怎么那么天真呢,你借我多少次銀子了,不知道過夜就生利息的事啊,你的手咋沒的,忘了啊!”
老俞眸光陰沉,他死死地握著黃袞給他的銀票,反正無論如何不能給吳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