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中,男人輕蔑談論著沈一安。“兄弟們,這女人坐地起價啊!真不怎么樣。”“本人見過了,并沒有照片上那么好看,粉有八斤厚。”“法治社會,在公共場合都敢這樣亂來。我們也就是覺得好奇想去詢問一下她網(wǎng)上的傳聞是不是真的。”“沒想到她直接和我們談起了價格,我們都是大好青年,當然不愿意,所以就拒絕了,沒想到她惱羞成怒想拿包砸我們。”“我感覺她精神可能也不太正常,有點像吸了那種以后的狀態(tài)。”底下評論也開始瘋狂帶節(jié)奏。沈一安都快成海城毒女了。沈一安盯著視頻都忘了報警這件事。要不是自己就是當事人,她看這段視頻根本就看不出破綻來,關鍵是這上面報價格的聲音真的是她。“這......”她腦子里一片空白。宋凜湊過來掃了一眼視頻,然后快速用電腦上網(wǎng)調取了視頻。“剪輯的。”“怎么會一點痕跡都沒有?”沈一安抿唇道。“因為這本來就是你的聲音。”宋凜解釋。沈一安仔細聽了一下音頻,真的是她的聲音,尤其是那個三千八,完完全全是她的調子。她很亂,根本沒辦法冷靜,于是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手臂,讓疼痛迫使自己從恐懼中回神。“你干什么!”宋凜拽過她的手,看著上面的青紫皺起了眉頭。“我沒事,就是想清醒一點,而且我知道這聲音哪里來的了。”沈一安點開了自己的賬號,現(xiàn)在被私信塞滿,不過首頁上還有她之前發(fā)的工作視頻。其中有一條就是幫客戶推薦了一下他們的小型主題廳。“這個小廳使用費用三千八,你聽聲音。”沈一安點開視頻,聲音和那幾個男人發(fā)的視頻中一模一樣。這足以說明音頻剪輯過。關于這一點,宋凜都不得不佩服沈一安的冷靜,但聯(lián)想她剛才關于前同事的發(fā)言。他立即看出了她微微顫抖的肩膀,她也不過二十多歲,要面對父親的死亡,母親重病,還有對女性最不友好的黃謠,她怎么可能不怕。裝的而已。用她的話就是逼不得已。宋凜沒有刻意安慰,沉聲道:“先報警,剩下的事情我?guī)湍恪!鄙蛞话颤c點頭,拿著手機報了警。很快警C就到了酒店,在他們的搜查下,還真的從廚房的垃圾桶里找到了一截電線。早上幫沈一安錄口供的警C提著證物袋走了過來。“你是被這個絆倒的嗎?”“嗯,的確是這個顏色。”“還好那個垃圾袋被扎了口,所以沒有廚余污染,上面的指紋都會保留。對了,你看看這個標記你認識嗎?”警C指了指電線上的標記。沈一安點頭:“是IN雜志的,他們的電線上都有這樣的標記,這時姜總監(jiān)親口說的。”“好,我們會送去化驗,因為涉及金額比較大,所以我們會小心處理的。”警C說道。“等一下。”宋凜喊住了他們,“關于證據(jù)我們希望暫時不公開,因為現(xiàn)在IN還沒有讓我們見到珠寶主人,貿(mào)然公開,我們擔心他們會推卸責任。”“放心吧,請你相信我們,不到證據(jù)確鑿,我們是不會亂說的,監(jiān)控和電線我們都帶走了。”“嗯。”宋凜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