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扎著從床上起來。剛一動作,陸敬安就醒了:“怎么了?不舒服?”“熱!”“你去客房睡吧!”華濃有些煩躁開口。陸敬安腦子宕機了數秒鐘,睡覺之前還好好的,半夜醒來就趕他走?才把人哄好沒多久,這才過了幾個小時?男人的委屈瞬間涌上心頭:“濃濃,我做錯了什么?”“你沒做錯什么,但你睡我邊兒上我太熱了,”熱就算了,不蓋被子也行,偏偏陸敬安跟個田螺姑娘似的,她一踢開被子,他就給蓋上,用不了多久她就被熱醒了。一晚上來來回回好幾次,誰受得了啊?“讓人在那床被子上來,分被子睡,我不挨著你。”孕婦體溫高,陸敬安能理解。有問題解決問題,讓他走是不可能的。陸敬安按了內線,守夜傭人及快速拿著被子上來。這一折騰,都快四點了。華濃躺下時,人都清醒了不少,陸敬安隔著被子摸著她的后背,輕輕安撫著,哄著。一下一下地拍著,宛如哄著尚在襁褓中的嬰兒。天幕被撕開,身旁沉穩的呼吸聲傳來,陸敬安看了眼時間,輕手輕腳地起身。換好衣服下樓時,六點差幾分。喊來昆蘭交代了幾句。“太太醒了告訴我。”...........華濃一覺睡醒,十點整。揉著松散的頭發從床上坐起來,整個人都有些蒙。按了內線讓昆蘭送水上來。水到,手機也響了。看了眼亮著的屏幕,感嘆陸敬安還真是能掐會算的,準時準點地都快趕上天橋底下的算命先生了。“醒了?”“恩。”“睡好了嗎?”“還行,”華濃將杯子還給昆蘭:“你幾點走的?”“快六點。”陸敬安的話語中偶爾夾雜著幾句并不標準的普通話,想起昨晚何燭來送資料。當下便問:“在威市?”陸敬安被華濃的這聲詢問問得有些不敢吱聲兒,良久才嗯了聲。怕華濃生氣的心情達到了巔峰。“晚上回來陪你吃飯。”“不必了,我吃得早,陸老板回家太晚了。”陸敬安問:“幾點?”“六點,太晚了會影響我做spa。”“好,我盡量。”聊了幾句,掛了電話,昆蘭將二人的對話聽了個大概,小聲提議著:“太太可以將spa放在下午來著。”華濃沒直接回應,反而是視線掃了眼昆蘭:“也行。”“但我為什么要這么做。”她可以付出,但這付出必須是陸敬安也在遷就她的情況下才行。總不能他醉心工作不歸家,還要她打亂自己的生活節奏去遷就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