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槍的是卿西。
男人的手垂下,白色襯衣的肩膀處被染紅。
滲出的血所染紅的面積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卿西懶懶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看不出是因為那句話而生氣,還是單純覺得莫言修太吵。
白到發光的脖頸,在游艇溫暖的燈光下,如同昂首的天鵝。
一頭波浪卷的襯托下,巴掌大的臉明艷動人,那琥珀色的眼睛眨了眨,舉起手中的槍,輕輕吹了一下槍口,像在吹滅一根煙。
性感的無可救藥。
她的唇飽滿紅潤,聲音帶著她一貫的慵懶,“還想說什么,在你失血過多暈倒前最好說完。”
他特意托人制作的,今天只是想來給她送把槍而己,結果,她反倒用這把槍,傷了他。
“卿西,不要告訴我你是因為他!”
“莫言修,這幾年你總是追問我,當初和我在一起的人是誰。”
卿西晃晃手中的房卡,“現在,你明白了嗎?”
“你…當初你和秦郁染在一起?!”
莫言修瞳孔睜大,他知道她不是什么小白兔,以前常常帶有一兩個吻痕,就那么藏在衣領處,偶爾衣領錯開,便會露出來。
燒得他眼睛疼。
他當時想,剛成年的小女孩對這種感興趣而己,他不在乎,而且以卿西的性格,怎么可能吊死在一個人身上,估計熱衷于集郵,他給她自由。
后來也許是膩歪了,她安分了4年。
如今,她又蠢蠢欲動,竟然還是4年前那個人。
莫言修臉色蒼白,但依然是那副落魄不羈的樣子,眼眸因為喝了酒有一些泛紅。
他看著眼前的女人,沒有再說話,也可能是血不斷流失,搖晃著后退了一步。
血腥味充斥在空氣中,鮮血己經染紅了他的白襯衣。
他低頭看著這滲出的紅,終于,輕聲笑了出來,細長的桃花眼卻看不到半點笑意,“卿西,我己經等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