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臉皮真厚,景雪染只能在心里吐槽這么一句。 臉皮厚的年年有,只是今年特別多。 好歹也是個貴妃和太子,景雪染不能不賣自己的“寬容”:“姨母何須致歉,人之常情。” 杜清悅松口氣,就知道景雪染好哄。 祁水皇見他們跪得夠久,差不多也夠了,便道:“云天堂的地板可是舒坦?愛妃和太子還不起來?” “謝皇上。” 杜清悅和祁水和齊齊謝恩,從地上站了起來。 于是跪下的也就只剩景清和聶傳了。 景雪語驀地心驚了一下,就看到舅舅看她的眼神,那么的……失望。 甚至是心寒…… 景雪語已經猜出來了,剛才卓嫣拿走了她的鐲子,就肯定是看出了她鐲子中有迷魂粉。 而現在,云天堂里的局勢,景雪染一定是洗清了自己吧。 不由地轉頭看向席位間的祁水湛,景雪語心中抱著一絲期望。 隨即,她看到的只有男子冷漠無情的雙瞳。 他,要放棄她了嗎? “景雪語,你可知罪!”杜清悅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看到景雪語就氣不打一處來。 剛才都看見景雪語受了傷,所以才沒有懷疑她,但是誰知道,就是這個女人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心一寸一寸的冷下來,祁水湛不曾看她一眼。 景雪語苦笑,移動疼痛的小腿跪了下去:“臣女不知犯了何罪。” 杜清悅怒:“你難道還不認罪,你給太子下藥到底是居心何在?” 景雪語知道,這時候認了罪她討不到好果子,干脆跪得筆直:“臣女不知娘娘在說什么。” 只是她眼神卻不由自主的悄悄移向祁水湛:湛,你為什么還不肯開口,還不愿幫我…… “你這孽女!害我誤會你大姐,還讓太子殿下受冤,還不快些認罪!”景清怒視景雪語,額角青筋暴起。 剛才對景雪染什么態度,現在對景雪語他就是什么態度。 景雪語看著自己這個父親,還好,她早就不對這個父親抱有任何期望:“父親,我何時讓你誤會大姐了,至于讓太子殿下受冤,呵,”她冷笑:“我一個不受寵的相府嫡女哪里有這本事啊。” 眾人都知道杜芊是后進的相府,是個平妻,對景雪語的身份也是一清二楚,原配留下的嫡女。 有后母壓迫,又親口說出不受寵愛,眾人看景雪語的目光一時都多了些憐憫。 聶傳的眼神也變得苦澀,是啊,景清是不重視語兒的,語兒今日做這些事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啊。 景雪染坐太后身旁,看著下面小丑一般的景清,剛才對著她叫囂,現在又是對著景雪語。 也是好算計,把對她疾言厲色的原因全都推到景雪語身上,這樣一個沒有任何擔當的人到底怎么坐上左相的位子,杜芊又是怎么看上的。 景雪染不知道,杜芊心里已經漸生悔意,雖然還很少,只有那么一點,但是種子已經埋下,就不愁它不會生根發芽,逐漸壯大。 “你!孽女!” 口才都不如自己兩個女兒,景清只好閉嘴,那一臉的怒色,讓人怎么看都覺得倒胃口。 俗話說是父子兵上陣,祁水和是母子兵,杜清悅被嗆回去,他來:“景雪語,本宮因你誤會了染兒妹妹,還差點擔上一個公然毆打臣女的罪責,本宮可是哪里得罪你了!不要再想抵賴,證據確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