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陸星危覺得自己心里有了底。 他是江湖人士,惹的人不少,結的仇家蠻多的,而景雪染是個深閨大小姐,所以說,這群人找他的可能性已經百分百。 這條胡同特別安靜,是兩旁建筑的背向,自然沒有人。 景雪染被陸星危完全牽進去后,默默下了一個定義:打群架的好地方。 他們身后那些人看他們進去了,也一堆奔了進去。 接下來,陸星危就聽到了一個來自大叔級特別渾厚的聲音:“那個女人站住,其他不相干的人快點走。” 陸星危微愣,挑了挑眉,轉過身去,一臉認真:“你說什么?” 這群人為首的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一身普通的粗麻布衣,臉上可見一些正氣。 中年大叔明顯是個比較耿直的人,聽陸星危這么說,以為自己說的不夠清楚,又道:“小伙子,我們俠偷幫做事向來恩怨分明,我們找的是你身旁的女子,你快些走了,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 陸星危失笑,低頭看了看景雪染:“丫頭,原來是找你的啊。” 他真低估了這丫頭,出個門都可以惹上幾波人。 景雪染斜睨他一眼,沒好氣道:“怕被牽連就快滾。” 講真還想把這家伙兒拖下水,不過看他這不正經的樣子,景雪染放棄了。 “副幫主,跟他們廢話什么!就是這女人,幫那惡霸搶走了幫貢!”之前穿藍衣被景雪染揍了的賊蹦出來,捂著臉,惡狠狠地盯著景雪染。 中年大叔不悅,伸手橫在那人前面:“王茍,你這樣像什么話?回去!” 被叫做王茍的男子不甘的瞪了眼景雪染,退了回去。 而景雪染抬頭看著陸星危,一臉懵:“俠偷幫是什么。” 陸星危在腦海中努力搜索了一下俠偷幫是什么東西,但什么都沒搜出來。 只好無奈道:“小丫頭,你別怪爺孤陋寡聞,都是這幫派沒什么名氣。” 對面中年大叔明顯聽不得這句話,高聲道:“我俠偷幫從不參與任何個人恩怨,雖說是偷,但我們劫富濟貧,幫助了無數被惡霸欺壓的貧困百姓。而你!” 中年大叔看著景雪染,語氣中帶著薄怒:“那付財主,欺壓百姓,搶占民女之類的事,做了百遍不止!你個小姑娘,有些本事是好,但為何不幫百姓,卻要幫那些惡人!” 景雪染默,眼中盡是無語,她什么時候干了這些助紂為虐的事了? 就算有她也不是故意的好伐,而且她也沒錯啊。 陸星危摸摸下巴,看著景雪染,一臉新奇:“丫頭,原來你這么壞啊。” 景雪染無語瞟他一眼,隨后將自己的手掙脫:“你一邊玩去,我看看這個世道能不能講點道理。” 也許是最近陸星危越來越自來熟,和他那雙漂亮的眼睛,景雪染對他態度莫名親近了好多。 例如說話的字數增多了。 陸星危繼續摸摸下巴,然后很乖的松開手,一掠而起,穩穩站在一旁的屋頂上。 一雙紫色的眼睛發著光,閃亮亮的看著下面的人,或者說是景雪染。 強強聯手是好事,但是如果這丫頭想要單打獨斗,他可以試試壓陣。 畢竟嘛,大夫就是個小輔助。 陸邪醫徹底忘掉自己之前一人宰掉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