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太后怎么心血來潮,讓她到皇宮來受洗禮。 景雪染的總體感受就是——沒好事! 確實沒好事。 景雪語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的相府,在一個庭院里站著。 她的面前是許多黑衣人。 她仰頭,看著天:“今天,我要景雪染,死無葬身之地。” 二月三十日,聶欣柔的忌日。 景雪染的生辰。 景雪語轉身離去,今日,就拼個你死我活。 當景雪染進了皇家佛堂的時候,很無語。 這個世界的菩薩,怎么變成了彌勒,彌勒變成了觀音,如來佛呢……變成了…… 一個氣宇軒昂的帥哥…… 嗯,渡著金身。 略帶威嚴的聲音從她身后傳來,太后被人扶著緩緩而至:“染丫頭?” 景雪染沒什么表情,直接準備下跪:“參見太后娘娘。” “你這孩子,都說了見我不用行大禮,還這么拘束。”太后明顯是練家子的,景雪染的膝蓋才彎了一點弧度,就被她單手給扶住了。 “謝太后恩典。”景雪染垂眸,心里吐槽。 是啊,是給了她不用跪的特權,但是她不跪,這些人心里不就會覺得她沒禮數嗎?然后各種找茬。 太后明顯沒覺出她的不誠意,慈愛的笑笑:“你當初早產,二月生也是可憐,哀家看左相對你態度不好,就自作主張讓凰貴妃給你準備洗禮事宜,再接你進宮,染丫頭可有生氣?” 景雪染扯出個微笑,搖搖頭:“不敢。” 太后也有點人精屬性,一張臉笑著,直接打趣:“你這丫頭,那天對太子都那么硬氣,怎么對哀家就這么客氣了?” 景雪染摸摸鼻子,她該說什么? 太后居然哥倆好的拍了拍景雪染的肩膀,嘴里一刻都不停:“丫頭啊,哀家就喜歡你身上那股子英氣,跟哀家當年一模一樣,所以別拘束著,哀家可不吃人。” 景雪染無語的看著搭自己肩膀上的手,又看看太后那張笑靨如花的臉,這太后畫風清奇得可以的啊…… 在太后身后的那些宮女,都忍不住背過身去。 其中跟了太后數十年的殷嬤嬤忍不住捂住了臉,當年她家太后馳騁沙場的時候,不是這個畫風! “染丫頭啊,你怎么不說話,哀家嚇著你了?”太后又拍了拍景雪染的肩膀。 “沒有,”景雪染搖搖頭,面無表情:“我只是覺得我是青出于藍。” 太后先懵了會兒,青出于藍? 而深于藍? 而勝于藍! 明白了這丫頭的深意,太后仰天大笑幾聲:“好丫頭!甚合我意!” 大老遠都能聽見這么明顯的笑聲,祁水思就站在佛堂外面,覺得自己耳朵都有點耳鳴。 他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在太后身邊那個人身上。 景雪染今天穿的是一身紫色的衣服,但是里面摻了銀絲,泛出點點銀色光澤。 那光澤一會兒清楚,一會兒明亮,就像星星被她穿在了身上, 景雪染感覺到有人在盯著她,感覺不出惡意,她扭頭看過去。 男子一身黑衣,身上的氣場和之前出現的一點都不像。帶著銳氣,唯我獨尊的銳氣。 他在盡力收斂,但景雪染依舊可以感覺得出來。 祁水思…… 那位思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