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看來你很適合這條路。”男子笑笑,他扶了扶自己的金絲框眼鏡,不再多言。 你是如此黑暗,有何資格活下去? 世界當為純善者所留,你的眷戀只是譏諷。 女孩和男子的身影從眼前模糊,景雪染墜入一片黑暗。 夢嗎? 被上級救走的那天,爸爸永遠離開離開她的時候。 你不愧疚嗎? 虛無縹緲的聲音在黑暗中再次響起,不真切,又刻進心。 我為什么要愧疚? 愧疚什么? 愧疚…… 景雪染流露出困惑,還有點點掙扎。 是誰在說話? 黑暗中,一雙眼悄悄打量著她,也露出疑惑。 它讓她想起黑暗的回憶,為什么反應不大? 看來它要換個法子,親自挑選了。 “來人,打死這個不知廉恥的賤婢。” 才十一二歲的女孩一臉不屑,眼神碰到地上驚慌的丫鬟時又迅速離開,怕沾染上什么卑賤的東西。 景雪染眼中的困惑隨著畫面的展開漸漸消失。 “小姐,奴婢不該撞著小姐,小姐饒命,小姐饒命!”有人上來拉人,丫鬟磕頭求饒,額頭砰砰的砸在地上,渲染開一片血色。 那紅色,刺痛了少女的眼,她臉上扯開一個扭曲的笑:“先住手。” 那些人退下,丫鬟也露出驚喜:“小姐!” 少女笑得更扭曲,一步一步向著丫鬟走去,白色的裙擺搖曳,像是白蓮盛開。 走到丫鬟面前,少女輕柔的取下自己頭上的發簪,一手則重重地掐住丫鬟的脖頸,讓她抬起頭。 “小姐,你干什么!松……快松手!”丫鬟一瞬間憋紅了臉,拼命的扯著那只鉗著她脖子的手。 少女卻紋絲不動,扭曲的笑容淡去,下一刻,她拿著發簪的手高舉,再重重劃下。 “啊!” 血肉的飛濺聲在丫鬟撕心裂肺的尖叫聲中居然異常清晰。 紅色的血濺到少女身上,好似在白雪中開出點點紅梅。 少女不屑的一甩,丫鬟重重地砸在地上,嬌嫩臉頰上橫著一個深可見骨的傷口。 少女唇角勾起笑,她附身下去,輕輕在丫鬟耳邊說著話:“你可真聰明呢,不過我有那么好利用嗎?爹爹最喜歡寶藍色繡松竹的荷包?呵呵,他配嗎?” 景雪染站在一旁,這些事在她眼前發生。 畫面再次模糊,飄渺的聲音又一次出現:“你心懷怨恨對嗎?恨景清對你如棋子,恨你相信的丫鬟也背叛你。” “來吧,進入我的懷抱,把你交給我,我幫你達成愿望。” 景雪染兩眼逐漸放空,變得渙散。 暗處的雙眼中閃過滿意,下一刻卻差點被嚇死—— “智障。” 少女面露不屑,剛才的渙散早已不知所蹤,與之前簡直判若兩個人。 “你沒事!”暗處的眼睛驚訝的眨了眨,隨后變成憤怒:“你騙我!” 景雪染勾唇,同畫面中少女動作一樣,卻做出無限蔑視:“就騙智障了。” “什么!”那雙眼震怒,景雪染所處一片黑暗的空間一下子變得五花繚亂。各種畫面不斷出現又消失,被替換成其他的場景。 然而,那些畫面不是少女對人極其殘忍的施虐,就是她被景清幾次打倒在地,在外人面前被景雪語弄得顏面盡失,聶柒對她惡語相向。 這些畫面里,那個從小孩到亭亭玉立的姑娘的人,全是景雪染。 或者說是從前的景雪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