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一從屋檐上跳下來,那張俊美的臉帶了些陰森:“我低調(diào)的妹妹,接下來你是不是應(yīng)該為救了你的人做點(diǎn)事。” 脖頸間忽的起了些雞皮疙瘩,景雪染一臉無語:“好好說話。” “秋風(fēng)院的下人總該忘記一些事。”暗一秒表正經(jīng),那張可以讓無數(shù)大家閨秀尖叫的臉充斥著冷漠。 忽然覺得這孩子好厲害……景雪染臣服了:“怎么做?” 暗一仍舊高冷:“我這有藥,你忽悠一下就行。” 一個瓷瓶被他從袖中掏出扔給了景雪染。 掌心中瓷瓶平淡無奇,景雪染挑挑眉。 暗一卻又扔給她個小瓶子:“吃了。” 景雪染拔開瓶塞照做,當(dāng)瓶中藥丸落進(jìn)她口中,暗一拍了拍手。 幾個暗衛(wèi)從墻角跳進(jìn)來,像扔麻袋似的朝秋風(fēng)院的地上扔了十多號人。 聽著那嘭嘭嘭的聲音,景雪染對那些被砸在地上的丫鬟送去一抹憐憫。 聽著這聲音她就覺得肉疼。 扔完人后,那幾個暗衛(wèi)齊刷刷消失,連帶著暗一也跑了。 只剩景雪染抽了抽嘴角,手指微動掀開了暗一先給她的瓷瓶。 一縷縷淡綠色的霧氣升騰開,彌漫著淹沒秋風(fēng)院中的空地。 那些趴在地上的丫鬟一個個自己爬了起來,閉著眼站在綠霧之中。 景雪染默了會兒,而后鳳眼中劃過絲光亮:“打自己左臉。” 清冷好聽的聲音響在院中,在綠霧中回蕩,詭異異常。 忽的,所有丫鬟都抬起了左手,像是對仇人一般朝著自己左臉呼下去。 啪! 清脆響亮的聲音炸響,景雪染勾了勾唇,別說,這十幾號人自己掌摑自己的場面還是蠻有喜感的。 好在這位大小姐沒有看別人自己摑自己的喜好,感嘆下古代就有這么兇殘的藥后,景雪染終于干了正事。 “忘記你們今天看見的,聽見的,知道的,疑慮的,然后回到自己房間,睡一個時辰再醒。” 悅耳的女聲幽幽地下達(dá)命令,所有丫鬟都慢悠悠地轉(zhuǎn)過身,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秋風(fēng)院的丫鬟都回去后,景雪染蓋上了瓶塞,約莫過了幾分鐘,院中彌漫的綠色霧氣隨風(fēng)散開,仿佛從未存在于這世間過。 目送最后一點(diǎn)綠不甘心的消散,景雪染走進(jìn)景雪靈的房間,剛好看見東陵水兒正費(fèi)力地從密室口爬出來,床上還有個昏迷的景雪靈。 “小姐,你沒事!”東陵水兒看到景雪染后眼前一亮,然后飛快的爬出來向她跑去。 這明顯樂極生悲的結(jié)局是東陵水兒坐在地上一臉哀怨:“小姐你看見我要摔都不扶我。” 景雪染撇撇嘴:“小姐是誰,叫誰呢?” 東陵水兒眼神更哀怨了:“當(dāng)初誰說要我叫小姐的?” “誰啊,不知道。”景雪染眨巴眨巴鳳眼,面上很配合地出現(xiàn)迷茫。 東陵水兒怨念了,她不就有時候叫她的稱呼不一樣嗎,至于現(xiàn)在這么計較嗎? 景雪染很好心的把她拉起來:“有段時間沒叫我小姐了,現(xiàn)在聽你叫滿不順耳的。” 有毛區(qū)別! 東陵水兒很不明智的在默默炸毛后,平靜地指著景雪靈:“四小姐她怎么辦?” “阿靈,”景雪染皺眉,而后勾了勾唇:“辛苦水兒你背阿靈回浮華軒了。” 我拒絕啊! 沒人聽得見東陵水兒的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