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的耳朵緩緩豎了起來,一只兔子蹦了出來。 “王妃的兔子?”末泃微瞪眼。 “啊?不會吧?”新一聞言貓著腰湊過去,灰兔動動耳朵,后腿一蹬差點踹到她的臉。 虧得新一躲得快,不然妥妥毀容。 東陵水兒皺眉,驀地伸手抓住灰兔的兩只耳朵,一把將它拎起來。 “卟卟!”灰兔在半空中叫喚,有力的后腿去夠東陵水兒的手,奈何耳朵受制于人,心有余而力不足。 想起景雪染之前抱兔子的手法,東陵水兒另一手托起灰兔屁股把它抱在懷里。 灰兔狠狠瞪她一眼,卻不叫喚了。 東陵水兒微無語,很想把它扔出去腫么辦? 新一大難不死般捂著自己的臉,又暗戳戳地湊過去:“水兒,我還以為這只兔子丟了呢,那一千兩銀子就要打水漂,結果它又回來了。它是怎么找到我們的,一千兩銀子不用丟了!” 重點不在一千兩銀子啊! 末泃心里悲嘆,這個豬隊友。 唰—— 祁水思從樹頂一躍而下,冷冰冰的看著灰兔。 不悅的踢踢腿,灰兔一臉傲嬌的從東陵水兒懷中跳下,蹦到旁邊的一棵樹下,不耐煩的蹬著腿。 祁水思微微沉思,隨后掌中逐漸蘊釀深厚的內力。 灰兔識趣的跳開。 在其余四人訝異的目光下,祁水思一掌轟向那顆平凡的樹。 轟! 樹木炸開,翠綠的葉子灑了一地。 空氣中似乎有什么退散開了,又似乎有什么出現了。 絕對的力量,絕對的危險。 五人臉色俱是一沉。 一股強勢的力量壓迫著人的心臟,白色的云層破開了一條裂縫,露出真實的景象。 自然迷陣之恐怖,就是一片新的世界,遮蓋一切。 祁水思剛才毀掉的,是一個迷陣陣點之一。 但陣法環環相扣,這一點被破開,并沒能全盤破開。 只是能讓他們所處的這一塊區域幻像褪去,看到真實。 東陵水兒的臉瞬間變得煞白。 他們正對面的幾百米遠處,一處山峰正在以詭異的方式消失。 似有強風吹過,讓他們可以看見齏粉消散,山巒消散。 那是石桀寨所處的山! 景雪染在上面! 東陵水兒幾欲發瘋,輕功運到極致向外圍掠去,卻猛地被一道力量反彈,一口血吐出,生生截止在無形的屏障前。 “水兒!”新一也煞白了臉又,看見東陵水兒受傷,不由驚呼出聲,跑過去想檢查她的身體。 “滾開!”東陵水兒揮開她的手,眼神充滿嗜血地望向祁水思:“祁水思,你最好祈禱她沒有任何事!” 她憤怒的聲音祁水思恍若未聞,只愣愣地看著那座山消散。 胸口……很疼。 一抹微微的紅光忽然在混亂中出現,飄搖不定,明明滅滅。 心中似乎有些安定,祁水思捂住胸口,冷冷望向蹭著自己毛的灰兔:“帶路。” 他什么意思? 東陵水兒努力遏制住自己的暴怒,逼著自己冷靜下來也望向灰兔。 灰兔抓了抓耳朵,屁股一翹背對眾人,蹦蹦跳跳到一株植物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