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水思本來就沒有在小鎮停留的打算,隱木照常駕車。 這次打完人,景雪染覺得異常的累,剛上馬車就伏在座位上休息,不一會兒就把馬車當搖籃一樣的睡著了。 灰兔被她抱在懷里,和她一起睡著。 因為我的兔子是雄的,灰灰太不霸氣了。 祁水思望著她,不由就想到她之前說的話,一把揪住兔子耳朵把它從景雪染懷里逮出來。 灰兔瞪他,他就把它扔到另一邊的位置上。 睡神轉世的灰兔閉上眼。 按理說這種動靜景雪染早該醒過來,但是她依舊熟睡著。 祁水思小心翼翼地把她抱進懷里,只覺得懷里的人溫度有些低,但也算正常,便沒太在意。 因為他身體比她暖和,景雪染無意識的把自己蜷縮在祁水思懷里。 她這睡著舒服,祁水思抱的也開心。 直到隱木駕車在郊野停下。 “染染,起床,隱木打的有野味。”祁水思捏了捏那張漂亮得不像話的臉。 景雪染沒有任何反應,睫毛連一點顫動都沒有。 祁水思皺眉,湊到她的耳邊:“染染,別睡了,吃點東西。” 景雪染依然沒有任何動靜,安靜的像樽睡美人。 “新一!” 冰冷的聲音讓所有人心下都是一顫。 “主子,小姐除了先天體虛,現在脈象正常,沒有任何問題,只是睡著了……” 新一覺得自己能有勇氣在祁水思低氣壓下說完這段話,都是車外小伙伴在給她祈禱。 對于這么個診斷結果,她也很茫然。她也不知道她家王妃怎么叫不醒,可是脈象真的沒有顯示什么損傷啊! 新一再三表示以及發誓景雪染身體真的沒有什么大礙后,祁水思低氣壓持續到午夜子時。 如果不是那位不速之客,這低氣壓恐怕就會持續到景雪染自然醒來。 來人是青騫。 他的動靜很大也很小,帶了二十人,二十馬。 那二十匹馬的馳騁將近無聲,整齊排站在祁水思一行馬車外。 青騫領頭,身上白天那種溫文的味道已經去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冷肅與利落。 這三種截然不同的氣質糅合在一起,卻不矛盾,烘托出他的特別。 末泃隱鷹他們三人皆以把手按在劍柄上,對這不請自來的二十人嚴陣以待。 雖然好像說那位白日和王妃打過招呼…… 祁水思從馬車中出來,冷眼看著青騫。 “卟。”灰兔叫了聲,從里面跳出來,看見青騫后,蹦蹦跳跳地朝他跳過去。 青騫翻身下馬,將灰兔抱起。 月光銀碎,灰兔的皮毛似乎也變得光亮。 對著灰兔的眼睛,青騫挑了下眉,展開一人一兔詭異的對話。 “嗯,昏迷不醒?” “力量增強?” “琴在發光,玉笛不開心?” 青騫說出一串串讓人疑惑的字句。 灰兔黑溜溜的眼睛里卻有愉悅。 了解到信息,青騫把灰兔放在馬背上,對著祁水思拱手:“請帶景小姐出來,我知道緣由,也有辦法讓她醒來。” 祁水思不為所動:“給我一個信你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