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風(fēng)云國這次的援兵太強,不知道紀王那老不死怎么請來的,下次一定殺了他!
羅冶狠狠鞭撻著馬鞭,陰陰地想著。
現(xiàn)在回去稟告娘娘,把頤城戰(zhàn)場的情況報告,看在那突然來的妖風(fēng)實在不是自己可以抵抗的份上,娘娘應(yīng)該原諒自己。
回想那四萬人在女子奇異手段下,毫無反抗能力的樣子。
又想到之前自己帶著這四萬人,所過之處所向披靡……
連這群不知道痛是如何滋味的人都能打敗,那突然出來的女子,委實恐怖。
“你拍馬的力氣那么小干嘛,是不想活著回去了嗎?”
定下心神,想好后路。
回首看見軍師駕馬慢吞吞的樣子,羅冶不悅地罵了聲。
軍師不敢得罪他,連忙加大揮鞭的力道。
皮鞭劃破空氣,重重的抽打在馬身上。
軍師胯下的馬憤怒的長長嘶鳴一聲,忽的揚蹄狂奔。
軍師嚇得嗷嗷大叫,越發(fā)勒緊手中的韁繩。
羅冶的馬也緊跟著受驚,高高豎起前蹄,試圖甩掉背上的人無果后,緊隨軍師的馬一起狂奔。
高速移動下,又制服不了發(fā)狂的馬兒,羅冶也不敢輕易跳馬,只能盡力牽住韁繩。
兩人一個在害怕中,一個在擔(dān)憂中,誰都沒有注意到,他們的坐騎正逐漸偏離了方向,朝著來時的路繞了個大圈開始回返。
遠遠就看見那疾奔而來的兩個黑點。
馬車外,莫君臨總算見著了景雪染所謂的驚喜。
己方對于敵人內(nèi)部一點都不了解,這時送來兩個江雪的人,就看他們的嘴嚴不嚴了。
羅冶控馬,不經(jīng)意間抬首望見向著他們而來的幾人。
再看這周圍的景色。
他驚恐地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何時已經(jīng)踏上返程的路。
羅冶瘋狂的想調(diào)轉(zhuǎn)馬頭,卻差點被甩下去。
再顧不得什么,羅冶想都沒想就從馬背上翻下。
五臟六腑差點被摔移位,他也故不著痛,拋下仍和馬匹奮斗的軍師,跌跌撞撞朝兩邊有樹木的地里跑。
跑?
景雪染瞇眼,出馬車,腳下借力一蹬,身體輕飄飄的飛躍出去。
短短兩息間,移動近百米。
普通輕功,哪能有這樣的速度?
陸星危遠遠看著,不由也想嘗試這樣的移速。
“羨慕?”
青騫轉(zhuǎn)頭,望進他眼里。
“爺是嫉妒。”
翻個白眼,陸星危扭過頭不看他。
自己是個男人啊!
知道身邊不算熟的人竟然喜歡自己,而且還是個同性!
他沒有龍陽之好,能對那人有什么好臉色么?!
更何況,他還不喜歡青騫的職業(yè)。
甩甩頭不想這些,陸星危卻頓悟了景雪染當(dāng)時對他說的那句話。
遠羨近嫉。
關(guān)系疏遠的,說話客氣。
關(guān)系親近的,才刻意打趣。
他們這進展不足。
景雪染卻已經(jīng)飄飄然從空中落下,擋住羅冶逃跑的路。
風(fēng)吹響她的衣袍,獵獵作響。
冷清的鳳眼靜靜望著他,仿佛是在看死物一般。
羅冶后背浸出冷汗,戒備的看著來人。
見景雪染沒有下一步動作,身邊也沒帶著武器,惡念突起。
羅冶輕輕抖出袖間的毒鏢,對著她疾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