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年惱羞成怒,“黎楓,幾年不見,你還是這么不要臉!”
“我向來如此,你從前不也愛得死去活來?”
“……”
池年頓覺臉上臊得慌。
果然,比起不要臉的他來說,自己的段位實在太低。
過往那些不知羞的情情愛愛,如今再回頭看,就像現(xiàn)實給的一記耳光,抽在她的臉上生生疼。
“過去不懂事,難免有被豬油蒙了心的時候。”
“是嗎?”
黎楓似乎并不以為意,“現(xiàn)在心口那坨豬油可化了?”
池年:“……”
簡直跟他聊不下去了!
黎楓把身形懶懶往后一靠,換了個更加舒適的坐姿,抬頭,目光涼淡的落在池年微微泛紅的臉上,“當初分手的時候怎么說來著?”
“……”
池年咬緊了下唇。
“老死不相往來,是吧?”
黎楓提醒她。
揚揚眉梢,似笑非笑,眼藏諷色,“既做不到,當初瞎起什么誓?”
池年特想拎包走人。
約他出來,顯然就是為給自己找不痛快的。
他總是有本事,一出口就讓你陷入一種難堪又尷尬的境地。
而他,就樂于看池年被捆在這樣的境地里掙扎著。
見池年惱紅了臉,黎楓那張淡漠的臉上終于有了幾分悅色,“說吧,什么事?”
他終于大發(fā)慈悲放過了她。
池年猶豫了數(shù)秒,后才鼓起勇氣開了口,“……能不能替梨子再打個離婚官司?”
她握著果飲杯的兩只手,緊緊地纏在一起,泄露了她此時此刻緊張的情緒。
黎楓好笑的睇著池年,“我憑什么要給她打官司啊?準備付我多少酬勞?”
“……我們沒那么多錢。”
“哦,明白了。”
黎楓點點頭,偏頭,看著窗外,手撐在椅背上,拇指指腹饒有興味的撫摸著自己的下巴,“兩位大小姐這是把我黎楓當慈善機構了。”
池年:“……”
“池年,我以為這么些年,你足夠了解我了。”
黎楓轉過頭來,目光沉沉的看向池年。
池年面色微白。
是啊!這么多年,自己難道還不足以了解他么?
他從來都是個無往不利的商人,若不是因為錢,當初他又怎會在法庭上對她的父親痛下殺手?若不是因為他的巧舌如簧,自己父親又怎會被判處死刑?
她早看清他是個什么樣的人了,今日過來不過是想抓住最后一絲希望罷了。
“是,是我太天真了,今天你就當我從來沒有來過吧!”
池年說著,拎起包就要走。
“這就是你的誠意?”
黎楓靠在椅背上,長指悠然敲了敲桌面,等待她回頭。
果然,下一秒,池年頓住腳步,回頭看他。
水眸對上他深若古井的黑眸,不著痕跡深呼吸口氣,“要怎樣你才覺得夠誠意?”
“……我想想。”
黎楓臉看向窗外,一手摸下巴,另一只手饒有節(jié)奏的敲在桌面上,一副認真沉思的樣子。
幾分鐘后——
“下周三,晚上七點,九龍倉等我,那天把我哄高興了,就應了你,哄不高興,滾蛋!”
“……”
池年沒應,卻也沒拒絕。,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