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領(lǐng)著這么多手下過來,是來拿人的?
拿她這名北潤的內(nèi)鬼?
蘇黎剛逐漸回暖的心池,一瞬間被澆得冰涼。
“陸宴北,你什么意思!”
陸辰九走至陸宴北跟前,冷冽的與他對峙著,“你是不是忘了,她蘇黎是我陸辰九的女人,是我陸辰九的老婆!你陸宴北又有什么資格帶她走?”
陸宴北聞言,掀起眼皮,目光陰沉的掃他一眼。
一眼,卻驚心。
足以叫陸辰九膽寒。
許久后,陸宴北只陰沉沉的賞了他一個字,“滾!”
陸辰九氣恨得直捏拳,“陸宴北,你我之間,不可能就這么算了!”
陸宴北一聲不屑的嗤笑,“你根本不配做我陸宴北的對手,但如果你真想玩,我一定奉陪到底。”
蘇黎到底還是被陸宴北的人給帶走了。
不,說準確點,她是被陸宴北領(lǐng)走的。
臨江別墅外,一排商務(wù)車高調(diào)的停在那里。
領(lǐng)頭的是一輛黑色勞斯萊斯幻影。
那是陸宴北的專用車。
這會兒,蘇黎的手機如同奪命CALL似的,瘋狂響著。
電話是池年打來的。
蘇黎趕忙接了。
“年年,我沒事了。”
她盡可能的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輕松幾分。
“真沒事了?”
池年在電話里很緊張。
“真的,我已經(jīng)出來了。”
蘇黎抬頭看了眼前方正倚在那輛黑色勞斯萊斯車上抽煙的陸宴北。
暈黃的路燈投射而下,將他黑色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明明光線是暖的,可不知怎的,打在他身上卻是那樣的清冷,孤漠。
他渾身上下都透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離感。
蘇黎心里頭隱隱被拉疼了一下。
她收回目光,“是陸宴北帶我出來的。”
一聽救星是陸宴北,池年終于徹底放心了下來,“那就好,那我跟警局說人已經(jīng)脫險了。”
“好。”
“你早些回。”
“嗯。”
蘇黎應(yīng)著,掛上了電話。
抬頭看路燈下的男人。
他手里的那支煙恰好抽完。
他把煙頭捻滅,扔進了前頭不遠處的垃圾桶里。
半側(cè)頭,看向車后滿身狼狽的蘇黎,面無表情,“上車。”
之后,拉開駕駛座的門,坐了進去。
蘇黎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
深呼吸了口氣之后,裹著他長長的風(fēng)衣,小步往他那輛車走了過去。
一會上車后,她該說什么?
自己是不是該跟他澄清一下?
他是不是真的已經(jīng)認定自己就是他北潤的臥底?
這么晚了,打算領(lǐng)她去哪里?是去拷問嗎?
無數(shù)的問題,縈繞在蘇黎的腦海里,亂得都快要結(jié)成蜘蛛網(wǎng)了。
蘇黎本想干脆坐后座的,可后來一想到這個男人的‘代駕論’后,她到底還是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坐了上去。
進去之后,車內(nèi)的氣壓一度達到冰點。
狹窄的車廂里過于壓抑,讓蘇黎有些透不過氣來。
無法,她只好打開一半車窗,讓外面的冷空氣灌進來。
她偏頭,看向窗外。
半截車窗上,倒映著她那張蒼白沒有血色的面孔,以及她這雙暗淡無光的眼眸。,content_num